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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曹 克 燥热的夏季刚过,立秋的第一天,便传来了令人悲伤的噩耗:舅舅走了,8月8日早5时病逝于悉尼,享年78岁。舅舅周常林是饱受赞誉的出版家、诗人…… 当表妹将舅舅病逝的噩耗电告我时,惊诧的我一时说不出话:前几天不是他老人家还在微信群发短信吗?喃喃自语之余,泪水顿时模糊了我的双眼…… 穿越时光的隧道,仿佛是昨日,舅舅的音容笑貌清晰地浮现在我眼前。 最后一次见舅舅,是去年的10月15日,和大哥去看望他老人家时,与往日相比,他的脸颊明显的消瘦了许多,但依然精神矍铄。头上一顶黑色的帽子,掩饰了“化疗”后的病情。他依旧像往日一样拿出好酒,让表妹小平炒了几个好菜,我们围坐在一起,陪他喝上几杯。谈话间,当我告诉他去年自己出版了一本报告文学《历史的见证》时,舅舅眼睛顿时放出光亮,“为你感到高兴!继续努力,期待有更多的好作品呀。”说着,他用力地高高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席间,他还像往常一样关切地询问起我父亲的身体情况,“你父亲年轻时不简单,吃过不少苦,要照顾好你们的父亲,让他安享晚年才是。”他叮嘱说,我和大哥默默地点点头。不一会儿,他又面带慈祥的微笑,问起我儿子的情况,当我告诉他儿子现在北京实为“北漂一族”时,他说,年轻人想闯一闯,是件好事,要支持儿子。说着,还不停地给我们加菜:粉蒸肉、红烧鲤鱼…… 谈话间,我突然回忆起一件事,姥姥活着的时候,家里还有个“大个子舅舅”,当时,我还小,只记得大家叫他“傻子舅舅”,不知其中缘由。于是问道:“这是为什么?”舅舅笑了笑说:“这个傻舅舅,一点也不傻,他只是人很老实、本分。当年兵荒马乱的年代,他与家人跑散了,你姥姥看着他挺可怜的,就收留了他。一晃几十年过去了,现在‘傻子’与我们周家就是一家人。他的墓地就埋在你姥姥墓地的附近。”哦,原来这般如此,舅舅的话,一下解开了我心中多年的疑问。 那一天,不知为什么,舅舅特别高兴,我们也一直陪他聊了很久,最后,看他有些疲惫了,我们才依依不舍地起身告辞。现在回想起来,那时,病魔已严重侵蚀着他老人家的肌体,但即使是到了他老人家最后的日子,心里依然装着别人。 其实,舅舅不仅仅对我们兄妹的成长倾注了大量的心血,对周围的家族成员都关怀备至。 母亲家是个大家族,他们兄弟姐妹6个,舅舅排行老六,加上表兄妹等,逢年过节都是一大家子、几十口人相聚一起,其乐融融、好不惬意。 大家族热闹,但也有闹矛盾的时刻,比如,某家的孩子不孝顺了,遇到争执,舅舅都会给他们召开家长会,动之以情、晓之于理,最后让“小字辈”心悦诚服,接受舅舅的教诲。还有的因为工作调动,看病、上学,甚至夫妻闹矛盾这样家长里短的小事,只要舅舅知道了,他在百忙之中都会抽出时间亲自过问,从未拉下过。 舅舅是善良的,这种家风当从姥姥领养“傻子舅舅”开始,他一路用自己的行为践行了一个长者为人善良之美德,他留下的家风,我们将继承并一以贯之。舅舅是耿直的,为人处事,刚直不阿,从不向邪恶低头,他的傲骨、他的倔强和忧国忧民都“写”在了《南岗集》诗集中,滋养着我们后人一路前行。 舅舅,您永远活在我们心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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