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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骥才:重返文学田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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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篇小说《单筒望远镜》出版
冯骥才:重返文学田园

本报记者 秦华 文/图

作为冯骥才“怪世奇谈”系列的最后一部作品,《单筒望远镜》近日由人民文学出版社出版。这部沉淀30年才创作完成的、被认为是冯骥才“重返文坛”的长篇小说,讲述了一个什么样的故事?他投身文化遗产保护工作20年,近几年放在文学创作方面的时间才渐渐增多,是否会开启写作的“第二次浪潮”?记者近日通过出版社采访了冯骥才。

沉淀30年 为“怪世奇谈”系列画句号

据了解,《单筒望远镜》是冯骥才继《神鞭》《三寸金莲》《阴阳八卦》之后的“怪世奇谈”四部曲的最后一部,也是酝酿时间最长的一部。其实,早在上世纪90年代初,《单筒望远镜》的写作计划已经频繁出现在冯骥才的各种访谈中,但由于作者此后将大量精力投入文化遗产保护工作中,这部书的写作也被搁置。经过了近30年的沉淀,《单筒望远镜》终于以更成熟的面貌呈现。

冯骥才坦言,《单筒望远镜》对自己来说意义非凡,“2018年下半年,我就写了这部长篇,写完这本书,我好像画了一个句号。”他说,这部小说很早就在心里,“我一直关心的一个问题是中西文化之间的关系。我写过一些文章,也写过相关的小说。在我写过对传统文化进行当代解读那几部小说《神鞭》《三寸金莲》《阴阳八卦》之后,就想写这部《单筒望远镜》。这是一个文化反思的系列。”

十九世纪,天津是中西文化最早冲突的地方之一,“我常年在天津,历史上它地处中西文化碰撞的前沿。有趣的是那个时代天津城市空间分成两个完全不同的世界:一个老城,一个租界。这使得这个城市的历史、城市形态、生活文化,与中国其他任何城市都不同。而我写《单筒望远镜》,便也有了得天独厚的条件。”冯骥才说,他对这个历史时期抱有浓厚的兴趣,看了很多那段时期的材料,也一直试图通过挖掘历史来反思民族心理,而《单筒望远镜》也正是起源于他对上个世纪初中西文化碰撞的反思,也延续了他对民族文化心理的思考。

重返文坛

开启写作的“第二次浪潮”

作家、画家、学者、民间文化保护者……冯骥才的身份有很多,他曾创作大量优秀散文、小说和绘画作品,后因将大量的时间与精力放在了民间文化遗产保护上面,他的文学创作一度中止。《单筒望远镜》是不是“重返文坛”之作,会不会开启冯骥才文学创作的“第二次浪潮”?面对记者的疑问,冯骥才肯定地说:“我会重返——重返小说。”

“我太热爱文学了。我心里有东西要写,必须写。不是我要写小说,是小说要我写。”冯骥才说,他在《单筒望远镜》中讲述了一段跨文化的恋情坠入历史灾难的悲情故事,书中写了两个女人,她们截然不同,却同样是殖民时代中可爱又无辜的牺牲品,他想用人物的遭遇和命运唤起读者人性的关切,希望用文学的形式唤起人们对殖民时代历史、对文明的悖论进行反思。

冯骥才说,《单筒望远镜》在他心里放了很久,在他看来,写小说的时间不一定要太长,但放得时间一定要长,时间长了,人物才能活起来、成长起来,一旦你觉得他们像你认识的人,就可以写了。“然而,一个作家肚子里不会只放一部小说。对历史的思考、对文化的认知,还有来自生活岁久年长的累积,使得我现在写起来很有底气。”虽然冯老并未提及接下来会创作什么作品,但他的回答,也意味着开启了写作的“第二次浪潮”。

关切文化遗产

完成知识分子的时代使命

冯骥才的文学成就有目共睹,相比起来毫不逊色的,是他在民间文化遗产保护工作方面的成绩。如果说他对于文学是由衷热爱、是更个人化的情感流露,那么对于民间文化遗产保护工作,他更多是出于作为知识分子的时代使命感和责任感。

“20年来,文化遗产抢救工作虽然中止了我的文学创作,反过来对于我却是一种无形的积淀与充实。”冯骥才说,去年上半年,他还出版了《漩涡里》,书中记录了他投身文化遗产保护的历程及思考、遭遇、忧患。“我为什么放下自己最热爱的文学,心甘情愿为这件事效力?这本书中都有介绍。这20年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一个阶段。”

虽然“写完《漩涡里》,好像画了一个句号”,但是冯骥才不会放弃对文化遗产的殷殷关切,“我还有一些重要的事必须去做,去年就做了少数民族传统村落的田野调查和对传承人定义的学术研讨,今年还要举行古村落空心化问题的研讨和一些民间艺术的学术构建。我说过,我不会放弃我们这代知识分子的时代使命。这不是一句话,而是一种历史责任。”

采访中,冯骥才的最后一句话让人动容:“我只有一个问题——我年龄大了。如果老天叫我多做事,就多给我一些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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