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火车也会翻!没想到救援能来得那么快!也没想到出事后所有人的表现会如此镇定!”一位乘客说。
乘客梦中惊魂
2月28日2时05分,乌鲁木齐开往新疆南部城市阿克苏的5807次旅客列车行至南疆线珍珠泉至红山渠间车站时,绝大部分的乘客都已安然入睡。这时列车正在著名的吐鲁番30里风区顶着狂风前行,风沙打在车窗上“啪啪”作响。
“窗子烂了”——随着一声惊呼,车厢里顿时弥漫着浓浓的尘土味。几分钟之内,车厢前行方向右侧的车窗全部被风沙打烂。惊醒的乘客慌乱地拿起被子去堵车窗。
乘客宿传义忽然觉得身体腾空而起,他重重地摔在对面的铺上。这时他才发现被风沙打烂的车窗一侧竟然成了车顶的“天窗”。行李物品重重地砸在旅客身上,车厢内顿时一片黑暗。
让老人和孩子先走
“别慌乱,大家千万不要吸烟,不要用明火”,车厢翻后,大家发现车顶的灯一碰就亮,这说明车厢漏电。所有旅客立刻警觉起来,并互相提醒着。
慌乱很快过去。年轻人商量着如何逃出险境,但很快他们就发现,根本出不去——被风沙打破的车窗变成了车顶,大风从车顶灌入车厢,根本探不出头,只有等待。乘客的镇定在互相感染,车厢里一片安静。
两个多小时过去了。“有人受伤吗?”车厢外传来了喊声。
出事地点离最近的城市吐鲁番至少有70公里,在这么大的风中救援人员不到两个小时居然赶到了。宿传义说:“最让我感动的是,在大家有秩序地爬出车厢时,老人小孩是最先出来的。没有说更多的话,谁都觉得就该这么做。”
在狂风中奋力营救
营救车辆的大灯刺破了事故现场的黑暗,人们这才惊讶地发现,这列有20多节车厢的列车竟有11节车厢被大风吹翻。
狂风给救援工作带来巨大困难,人在风中很难站住。记者看到,一位救援人员在狂风中被吹来吹去。只要张口说话,风沙立即灌入口鼻。12级大风夹杂着沙石狂扫一切,没有任何停歇的意思。记者露在风中的手背如被刀割。现场的营救人员,脸部也被风沙蹭破。
最先赶到现场的是当地的铁路机务段职工。从4点一直到10点最后一名受困人员被救出的6个小时里,他们手拿铁锨、十字镐,一直不停地挖掘,为车厢里的乘客挖出一个个脱困的出口。
托克逊县武警某部的干部战士,站在侧翻的车厢旁,用身体排起人墙,为脱险的乘客遮挡风沙。乘客之间的克制、镇定、互帮互助,救援人员与乘客之间的真爱也在大风中飞扬。
新华社记者 赵春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