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国五角大楼１４日公布一份审讯记录显示，“９·１１”恐怖袭击事件主要嫌疑人哈立德·谢赫·穆罕默德在一个军方秘密听证会上承认自己是主谋，而且还一口气承认自己策划和协助策划了３１起恐怖袭击事件和未遂恐怖袭击。这些事件几乎包括了过去１５年中所有重大的恐怖事件和恐怖袭击阴谋。

　　审讯记录说，哈立德·谢赫·穆罕默德确认，自己并非在遭受虐待情况下被迫招供，但一些人权组织质疑，听证会没有任何独立人士参与，完全秘密举行，它的合法性、公正性和供词的真实性都值得怀疑。

　　“从头至尾负责”

　　这份长２６页的审讯记录公布时已被删节。记录说，哈立德·谢赫·穆罕默德１０日在古巴关塔那摩美海军监狱举行的秘密听证会上承认，他“对‘９·１１’行动从头至尾负责”。

　　记录显示，他在听证会上漫无边际地发言时，还通过翻译对“９·１１”恐怖袭击事件造成的人员伤亡表示遗憾。记录上写道，他说，“当我说，我对３０００人在美国被杀死感到不快时，我愈发感觉遗憾，我不想杀死儿童和孩子”。

　　除了“９·１１”，哈立德·谢赫·穆罕默德承认，他共策划了２８起恐怖袭击和未遂恐怖袭击事件，协助策划了另外３起。

　　审讯记录说，哈立德·谢赫·穆罕默德交代，“基地”组织在１９９３年美国纽约世贸中心的卡车炸弹袭击事件中扮演重要角色；“基地”组织曾试图利用“鞋子炸弹”主谋理查德·里德的恐怖袭击活动，炸毁另一架跨大西洋飞行的飞机；他参与策划２００２年肯尼亚的海滩度假村爆炸案和向以色列航班发射导弹事件；他为２００２年印尼巴厘岛爆炸案负责。

　　他宣称，自己策划对美国芝加哥西尔斯大厦、纽约帝国大厦和纽约股票交易所发动袭击，计划袭击巴拿马运河、英国伦敦“大本钟”和希思罗机场，计划袭击美国核电站和纽约的多座悬索大桥，计划袭击美国和以色列设在亚洲国家和澳大利亚的外交机构；在全球范围袭击美国军舰和油轮，还试图袭击印尼苏门答腊一家他认为属于美国前国务卿亨利·基辛格的石油公司。

　　他还声称，自己与绑架并杀害《华尔街日报》记者丹尼尔·珀尔的案件有牵连；曾策划暗杀美国前总统吉米·卡特和比尔·克林顿。

　　是否受虐待？

　　审讯记录显示，哈立德·谢赫·穆罕默德告诉美军主管听证的美军上校，自己２００３年在巴基斯坦被捕后曾受到美国中央情报局人员的拷打。负责主持听证会的审讯小组由３人组成，这名未公开身份的上校是小组负责人。

　　“你是否因遭受这种待遇而做出任何声明？拿你的话说，就是被称为‘拷打’的待遇”，记录中，上校问哈立德·谢赫·穆罕默德，“你是否因拷打作出任何声明”？

　　由于哈立德·谢赫·穆罕默德对这一问题的回答在审讯记录中被删节，所以人们无法知道他马上回应了什么话。但在稍后的审讯记录中，他说，他在听证会上的供认并非出于遭受压力、威胁和逼迫。

　　外界质疑声多

　　与以往的听证会不同，这次针对哈立德·谢赫·穆罕默德等３人的听证会未向媒体和公众开放。美国防部解释说，这是由于讯问过程涉及与国家安全机密相关的内容。

　　这种不透明做法引起媒体和法律界不满。美联社发出的一份抗议信说，“将听证会过程完全封闭起来，是违反宪法的错误”。

　　一个人权组织的负责人罗思质疑“闭门”听证会和供词的合法性，因为无法确定“供词是不是刑讯逼供的产物”。

　　美国于２００２年１月在其位于古巴关塔那摩湾的海军基地设立了关塔那摩监狱，主要用于关押“９·１１”事件后在阿富汗战争中俘获的“基地”组织和塔利班嫌疑人。目前，关塔那摩监狱仍关押着大约４００人，但迄今只有约１０人受到指控。

　　（傅云威 新华社特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