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不易变得胆大妄为起来,而且毫无廉耻可言。他公然找银楼柜台上要钱,账房不给,他就砸东西。账房告到贾老爷那儿,贾老爷说了声知道了,就没有了下文。
这天,皮不易突然提出要出去见见世面。贾老爷毫不犹豫地答应了。贾老爷拿给他一些银两,说明是借的,并让皮不易写下了债契。不料,皮不易一脸不高兴:“什么?谁欠谁的你最清楚!”
贾老爷咬着牙说:“是我欠你的。”
“那为何还要打上债契?”皮不易一脸不解。
“亲兄弟还要明算账呢。”
皮不易离家后,贾老爷时时惦记着他,可他没有捎回一个字。
突然有一天,皮不易回到了马背巷。
皮不易坐在厅堂里的雕花枣木椅上,品着佣人端上来的盖碗茶,说道:“这些日子我一直在想,我可不能让人指着我的脊梁骨骂我忘恩负义呀。”皮不易掩饰不住地露出一股子得意劲。
“哪里,哪里,谈不上,谈不上。你长大了,懂事了。”
皮不易将头往贾老爷这边伸了伸:“老太爷,我思前想后,终于想出了一个报答老太爷您的法子,于是赶紧丢下手头的生意跑回来了。”
贾老爷觉得挺有意思,随口问道:“哦,你用什么办法报答于我?”
皮不易朝站在门外的姜月月喊道:“姜姑娘,还不快过来拜见老太爷。”
姜月月一脸的纯情和羞怯,低着头红着脸,躬身朝贾老爷欠了欠。
皮不易介绍道:“这是我在扬州城结拜的干妹妹姜月月。这姑娘心灵手巧的,我特地将她带来,想送给老爷作奴婢,代我伺候您老一辈子。”
贾老爷连忙推辞:“使不得,你的干妹妹,我岂能忍心使唤?”
皮不易说:“我这干妹妹父母早已去世,孤身一人,靠乞讨为生。我是看她可怜才收留她的。若贾老爷她能在银楼里有口饭吃,也是她的福分了,我也就放心做生意了。”
贾老爷想了想:“既然如此,就留下她吧。”说完就让人给姜月月安排去了。
皮不易借口生意忙,连夜就走了。
贾老爷顺手从柜上拿了一只银戒指送给姜月月,这在银楼里是不曾有过的。
金匮银楼生意兴隆,贾老爷成天忙得脚不沾地,很快就将银楼后院里的姜月月忘掉了。
8
这日上午贾老爷一直在城里忙乎着。路上淋了雨,一进大门,贾老爷就重重地打了两个喷嚏。
姜月月似乎早有准备,见老爷进门,便托着一碗冒着热气的姜茶,不失时机地送了过去。
今日的姜月月明显地梳妆打扮过,红扑扑的脸庞,去掉了羞怯,更多的是妩媚。“哟……”贾老爷笑道,″变了变了,这哪里是我家的丫头,简直是仙女下凡了呢!″说着,将那碗热度适中的姜茶一饮而尽。
姜月月面对贾老爷抿嘴莞尔一笑,离去。
贾老爷望着姜月月离去的背影,心里突然涌动了一种异样的感觉。作为生意人,赌与色为两大忌事。贾老爷不赌不嫖,也不养小妾,对于楼里的女佣,他有礼有节,有分寸。今日咋就对姜月月有些想入非非了?
贾老爷用手重重地捶着自己的后腰,自言自语道:“我这是咋啦?”
入夜了,姜月月照例端着一盆洗脚水到贾老爷的卧室里去。林太太到邻里玩纸牌去了,贾老爷一改往日的严肃劲,笑眯眯地看着姜月月。姜月月柔声地说:“老爷洗脚了。”
贾老爷说:“今日我腰痛得厉害,弯不下身呢。”
姜月月脸色一红,小声说道:“就让奴婢给您洗了。”姜月月先将老太爷的粗布袜脱下,用那嫩藕条般的手指捏着贾老爷的脚搓呀揉的,脚踝、脚背、脚趾、脚心,全部轻轻地搓了一遍,揉着搓着,无意中竟然将老爷搓得有些心急火燎起来。他几次竟然要站起身来。
姜月月见状,问之:“我的手重么?”
贾老爷连连说:“不,不重,是我的腰疼得厉害。”
姜月月说:“奴婢不知能不能给老太爷揉揉腰。”
贾老爷眼一亮:“你真是个机灵女子呢。”
姜月月端走洗脚水,扶贾老爷上床,为之宽衣解带,纤手在贾老爷的腰脊处轻轻地揉着,后又发展到背部、腿部。凡姜月月手到之处,就是一片温热与躁动。不知不觉中,姜月月不依不饶地缠绕过来。贾老爷不顾一切趁势一把将她紧紧地搂在了怀里。姜月月装出一副受惊吓的样子,战战兢兢地说道:“老爷,您可千万别害我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