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腐败又出现了新现象。报载,安徽省能源集团有限公司原党委书记、总经理张绍仓涉嫌贪污、受贿案7月11日在阜阳市中级法院开庭审理。在被告人最后陈述阶段,张绍仓掏出老花镜,含泪念了长达4页的悔过书,恳求法庭给他一次改过的机会。然而,记者发现,张绍仓的悔过书和5月29日《检察日报·廉政周刊》刊发的成都市龙泉驿区原区委常委朱福忠的悔过书多有雷同,有好几处几乎是原文照抄。(《检察日报》9月4日)
悔过,悔过,是一个人在悔己之过,虽说像张绍仓这样的,悔之晚矣,但他的悔过之辞总应其言也善,置放于真实的话语体系里,可是看看,此公含泪念的悔过书,用得竟是文抄公的伎俩。与其说他在法庭上对自己所犯之罪懊悔,倒不如说他是在利用这个庄严的场所,放大自己的表演人格,表达了对将要降临己身的法律严惩恐惧。他悔个鸟啊。
像张绍仓这类贪官,在“出事”之前,无一不是戴着人格面具生活。说假话,是其生活的一部分。说瞎话是传统,不说瞎话反倒不正常。生活原本就有这样一种人:嘴里一句实话也没有。贪官群体里也有此种人,所以这个群体中才会出现张绍仓原文照抄悔过书的今古奇观。
“在朋友、感情、哥们儿义气的驱使下,我的胆子越来越大”。“现在想来,我真是糊涂”。造成张绍仓“胆子越来越大”的真实动因,是他个人的贪欲。把持不住自己,“糊涂”二字也根本承担不了。不是如他所说的“如梦初醒”,而是善良的人们在今天如梦初醒。张绍仓在被抓之前,大概看了不少的“悔过书”。他择一而抄之,让众人终于明白,悔过书是啥。是啥?是满是荒唐言的几张薄纸;是贪官落水后,拼命要抓住的最后一根稻草。这样的东西,拿来告诫在任官员,是开玩笑。用这样的连篇鬼话取信众人,实在万难。罗金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