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老师多大啦?马老师多大啦?” 小妮子顾盼生辉地问,然后扮出大惑不解的神情,“哎呀,你们都比易老师大呀?怎么我看着就是他最老呢?”
“讲坛帅哥”易中天快昏倒啦!但他能说什么?难道说“有没搞错?马老师是我‘老虎姐姐’,王老师是我情逾同胞的老哥呀!”
于丹又问:“明天是你访谈王立群吗?”
易中天老老实实回答:“是呀!”
于丹一脸诡笑做恍然大悟状:“噢!你现在是在中央电视台领工资!”
众人窃笑。谁都听得出,这分明是讽刺易中天这只“大公鸡”越来越不靠谱,不办手续就跑到中央台做主持,下了个正方形大鸭蛋!
第二天易中天才想起句俏皮话:这叫“无证上岗”。
平时语言锋利似刀的易中天遇到于丹,卷刃了。这大概就是美女效应。看到平时在我们几人跟前顾盼自雄的易中天,给于丹忽悠得找不着北,我那个乐啊!
狐狸精哉?鬼妹哉?
于丹在电视上演讲比她的书吸引人,在电视下胡侃又比在电视上演讲吸引人。我突然发现于丹像一个人,海迪。
央视播出“说聊斋”狐狸精后,海迪发来短信:“亲爱的大姐,我要振臂高呼:‘我要做狐狸精’!”我告诉海迪:你本来就是!你是当代几十年如一日、首屈一指的狐狸精!评“魅力人物奖”海迪得个“坚韧之魅”奖,我说:“发错啦,该发‘狐狸精之魅’奖。”在我的亲友圈内,凡见过海迪的,无论男女,不论老少,见一个迷倒一个,见两个迷倒一双。
海迪聪慧美丽,品性特别好,脑瓜儿特别灵,待朋友真诚周到,还特别有趣。即使跟她聊一整天,也不觉得累。有一次,我和海迪姐妹一起坐卧铺回济,从北京到济南,两人一停不停聊一路。海迪妹妹小雪想睡却睡不稳。快下车时,忍无可忍,从上铺探出脑袋挖苦一句:“两只鸭子,呱!呱!!呱!!!”
我突然发现海迪这“狐狸精”原来是双胞胎,另一只就是于丹!
我在深圳讲聊斋,用狐狸精比当代白领女性,用娇娜比中学生,给几家小报好一通臭骂。如果这些维护当代女性尊严的好心人儿知道我把“当代保尔”海迪和“当代牧师”于丹都编排成狐狸精,会不会把我生吃了?
其实,聊斋狐狸精早就不是传统意义的狐狸精。蒲松龄颠覆了狐狸精传统。他笔下最优美的女性才是狐狸精。婴宁、娇娜、小翠、阿绣、辛十四娘、凤仙,一个一个聪慧美丽、处变不惊、与人为善、口才出众。美学大师朱光潜说过:夜读聊斋,会不由自主地爱上“夜半女郎”,女郎多半是狐狸精。
我对易中天说:“小妮子是狐狸精!”
易中天说:“小妮子是百家讲坛第一鬼妹!”
我想,那你是什么?百家讲坛“第一坏哥”?
下课!下课!下课!
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于丹请客到了唱骊歌的时候。
于丹右手搭我左肩上,左手搭易中天右肩上,问:“你们什么时候再来录像啊?咱们再聚!”
易中天说:“我刚录完《品三国》最后两集,下课了。”
我说:“《说聊斋》早录完了,我早就下课了。”
于丹狐狸精般媚眼儿眼珠一转,会意地笑了。
三个人,你看我,我看你,一起开心地笑!
不管“上课”还是“下课”,咱们“没事偷着乐”!
跟万卫一起管“排课”的解如光忙着穿外套,没注意这边三个人“黄鹰抓住了鹞子的脚”;还在“上课”的王立群呆着脸儿看三个笑眯眯下课者。我想:“你就继续苦撑苦熬,受解如光‘之流’横挑鼻子竖挑眼儿吧。这三只出笼鸟儿可要哪儿凉快哪儿呆着去啦!”
谁都不会想到,第一个提出让于丹下课的是好友易中天。比博士“下课”呼声早得多。我是大年初五从于丹短信上知道的。我说:小妮子可以继续讲《论语》。于丹先是开玩笑地说:“我就先讲老子,再讲庄子,最后讲孙子。那样我就成了‘老装孙子’啦!”然后正儿八经地说:“我原本有接着讲《论语》的想法,易大佬反对,我就不敢动了。”
易中天主张“急流勇退见好就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