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全说:他说在宾馆的感觉像嫖娼。
柳玎生气了:那他凭什么要来我们家啊?
陈全说:他说他喜欢我们家的棕榈床,讨厌家里的弹簧床。
柳玎说:这叫什么理由啊?把家里的床换成棕榈床不就行了?
陈全说:香茗喜欢弹簧床,赵大庆拗不过她……赵大庆从小睡炕睡惯了,香茗睡弹簧床睡惯了。
关于棕榈床和弹簧床的问题,柳玎想了好一会儿也想不出所以然,就接着问陈全:那个女人是谁啊?
陈全说:别问了,我不愿意出卖朋友。
柳玎又是好半天说不出话。
陈全说:玎子,以后再也别怀疑我了,我永远不会的。
柳玎说:全子,你觉得赵大庆是坏人吗?
陈全说:不是。
柳玎说:你不是最讨厌不正经的人吗?
陈全说:赵大庆除外。
柳玎愣愣地问:为什么?
陈全说:赵大庆能那样做都是何香茗逼的。
不等柳玎回话,陈全又说:玎子,女人不能不知足,不知足就是没良心,男人娶了没良心的老婆,不知不觉也就变得没良心了……
陈全是很少发表看法的。不张口则已,一张口就是柳玎从未思考过的奇谈怪论,柳玎字字句句品味着,品了半天,也没想出个所以然,吧嗒吧嗒嘴巴看了看陈全,把陈全逗笑了。陈全用眼神抚摸着柳玎的脸,说:玎子,你可真可爱。
柳玎皱了皱眉头,又想起刚才的问题,就接着和陈全唠叨:全子,那你说什么样的人才是坏人呢?平峰?
陈全说:平峰也不是坏人。
柳玎拿起陈全的左手在自己的脸颊上摩挲,问:我呢?
陈全说:我爱你,就觉得你是好人。
柳玎逗陈全:你爱我?我怎么不知道?
陈全撅起了嘴,气呼呼地说:不知道拉倒。
柳玎咬了咬陈全的手背,说:你啊,真是一头小毛驴。
陈全说:你才是呢。
柳玎说:你才是!
两个人就都嘿嘿嘿地笑了。
(完)
春风文艺出版社出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