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代诗人陶渊明爱柳树,中年弃官归田后,在田园水边栽柳,以柳为友,人称“田园诗人”。他在《归园田居》中写道:“开荒南野际,守拙归园里。方宅十余亩,草屋八九间。榆柳荫后檐,桃李罗堂前。”他的“萦萦窗下兰,密密堂前柳”更道出他对柳树的钟情。
唐代诗人李白偕同家眷居住在山东济宁,在太白楼旁亲手栽桃,三年后漫游南京时赋诗:“楼东一株树,枝条拂青烟。桃树我所栽,别来向三年。”
唐代杜甫酷爱植树,弃官到成都浣花溪畔建造草堂,到处托人寻购树苗,草堂附近十里皆植竹树花木,他向友人徐卿索取花树苗时赋诗道:“草堂少花今欲栽,不向绿李与黄梅。石笋街中却归去,果园坊里为求来。”
唐代柳宗元任刺州刺史时,极力倡导植树,并且身体力行“年种黄柑二百株,春来新叶遍城隅”。在《种柳戏题诗》里,他巧妙地嵌入了自己的姓、柳州、柳树、柳江等词语:“柳州柳刺史,种柳柳江边,谈笑为故事,推移成昔年。垂阴当覆地,耸干会参天,好作思人柳,惭无惠化传。”
唐代诗人白居易爱树如宝。他被贬任忠州刺史时,年年都种植花木,并赋诗道:“持钱买花树,城东坡上栽。但有买花者,不限桃李梅”;他在《春葺新居》诗又说:“江州司马日,忠州刺史时。栽松遍后院,种柳荫前墀。”为何如此酷爱植树呢?他在一首诗中,写出了植树为民的心情:“养树既如此,养民亦何殊。将救茂枝叶,必先救根株。云何救根株?劝民均赋租。云何茂枝叶,省事宽刑书。移此为郡政,庶几氓俗苏。”
宋代政治家、诗人王安石对种竹、植桃、栽柳极感兴趣,赋有诗句:“乘兴吾庐知未厌,故移修竹似延雏”,“舍南舍北皆种桃,东风一吹数尺高”。“移柳当门何啻王,穿松作径适成三”。可见他对树木的热爱程度。
宋代文学家苏轼,少年时就喜欢种松树,在《戏作种松》中说:“我昔少年日,种松满东岗。初移一寸根,琐细如插秧。”出任杭州刺史,主持筑西湖长堤,广种柳树、芙蓉,使西湖增添了“东风二月苏堤路,树树桃花间柳花”的无限情趣。到黄州任职,筑室东坡,号“东坡居士”,在四周种下桑、竹、柳,留下“去年东坡拾瓦砾,自种黄桑三百尺”的佳句。
清末名将左宗棠任陕甘总督期间,进军新疆,曾下令军队在河西走廊的六百多里沿途种柳二十六万株,人称“左公柳”,至今仍为西北人民所称道。清人杨昌溪曾写诗赞道:“大将筹边尚未还,湖湘子弟满天山。新栽杨柳三千里,引得春风度玉关。”
爱国名将冯玉祥当年驻军徐州,除抓练兵,还抓种树,并题诗曰:“老冯驻徐州,山上绿油油。谁砍我的树,我砍谁的头!”后人对他遂有“植树将军”的美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