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近清明节,郑州的天气有些阴霾,走进郑州市殡仪馆,记者不自觉地感到心情有些沉重。在殡仪馆里存放了12000只骨灰盒,这还不包含因常年欠费而被撤架的5000多只骨灰盒。守护近两万只骨灰盒是刘汉和其同事最重要的职责。
“在这里干了这么长时间还是觉得害怕……”在市殡仪馆骨灰盒存放处,记者见到了骨灰盒管理员刘汉,虽然从事这个行业已经有20多年,但说起对这个行业最深刻的感受,他只用“害怕”两个字来形容。
通过交谈,记者对刘汉口中的“害怕”有了更深的理解:一是来来往往送往殡仪馆火化的人实在是太多了,每天都要见各种因正常或非正常而死亡的人,难免会感觉心情沉重;二是殡仪工作并没有完全得到社会的认可,甚至连自己的亲人朋友对这个行业也有过不理解。
“别看白天这里还有些人,但到了晚上就只剩下值班的一两个人,说不害怕那绝对是假话!”骨灰盒管理员没有节假日,半天轮休和每四天一个夜班的作息制度让刘汉有些疲倦,但身体上的疲倦还是次要的,心理上的畏惧更让刘汉感到沉重。
在郑州殡仪馆工作了20多年,刘汉从来没有对外人主动提及自己的工作单位,他说一般人对这个行业都很忌讳。“在外面买东西要开发票,营业员一听说是殡仪馆,总会用异样的表情打量你,早上打的士,也根本没人愿意往这里拉活!”刘汉说,刚到殡仪馆工作时,妻子以离婚作为威胁,最后好不容易才做通了工作,现在,女儿谈朋友也没有透露他的职业,毕竟,一些人对殡仪馆的工作还是有些心理抵触。
由于临近清明节,前来寄存、领取和看望的家属多了起来,这让值班的刘汉和另外一位同事有些忙碌,谈话的间隙,每10分钟都有市民过来咨询。“虽然逝者家属都持有磁卡,但有时候难免会出错,核对磁卡和骨灰盒正确信息,需要十分强的耐心和责任心。”刘汉说,由于工作繁重,待遇不高,现在的年轻人不太愿意来这工作,但自己会坚守到最后,他希望在这里工作直到退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