戈非豁然,他完全明白寇宇之的用意了。
下午时分,戈非约左七见面。
在一个不起眼的小咖啡厅里,左七像幽灵似的站在戈非的对面,不等戈非开口,左七的巴掌先拍起来。
“戈老板真是高明,做得滴水不漏,兄弟我是自愧不如。”左七一屁股坐在了戈非对面的椅子上。
戈非顺水推舟地说:“我也是奉命行事,如果我不办丛波,左老板能饶过我?”
左七挥挥手说:“戈老板说的哪里话,咱们可是一条船上的人。”
“到今天左老板才说咱们在一条船上。”戈非借机讽刺一下。
左七起身绕到戈非跟前,拍着他说:“戈老板怪我了不是,那今晚我请客算是赔罪。”
“岂敢,左老板的饭可不是好吃的。”戈非说。
左七倒不以为然,继续兴致不减地说:“怎么,你怕我给你下药,让你变成丛波那样?”
戈非起身为左七倒了杯茶水,一本正经地说:“这话言重了。如果丛波不死,下一个死的就是我了。”
“呵呵!”左七干笑两声,接过戈非递过的水杯,又说,“丛波不除,你我都没好日子过。”
“好了,兄弟就不在这儿碍眼了,事儿办得利索,大家都高兴,晚上‘望江楼’我请客。”左七说着向门外走。
“左老板的‘大家’指的是什么?”
“哈哈,戈老板,到时候自然会告诉你的。”说着左七神秘地一笑,扬长而去。
索娅到“天海酒店”已经是九点多钟,她按着发痛的额头,从抽屉里取了药。
航海倒了杯水送到她面前:“总是吃这药不行,明天一定要去看大夫,查一查。”
“就是头痛病,大夫也没什么好办法。”索娅接过杯子把药送下去。
索娅凝视着航海,心里泛出些酸楚。自从那个夏夜后,他们的心被紧紧地扣住,而她却是一枝罂粟花,无法为航海撑起一片阳光,放弃,只有放弃才是对航海的爱护。
“索娅,在想什么?”
索娅拥进航海的怀里,心绪矛盾地说:“航海,你应该寻找更好的出路,在这里我怕愧对你所给予的一切。”
航海温柔地拢着索娅的秀发说:“又说傻话,我们的幸福才刚刚开始。”
房门突然被推开了,索娅慌忙离开航海的怀抱。
雷郁达不相信地用力眨了眨眼,愣了几秒钟,表情马上又恢复了。
航海只淡淡地瞥了雷郁达一眼,随后朝索娅叮嘱一句:明天看大夫。便出了办公室。
“有什么事吗?”索娅没有看雷郁达,而是扭向了玻璃窗。
“事情办妥了。”雷郁达谨慎地说,他从骨子里屈服于索娅的威严。
“很好。”索娅只吐出两个字没再接着说,她清楚雷郁达指的那件事。
“下一步怎么办?”雷郁达问。
索娅依然对着窗外:“下一步还需要我指示吗?”
雷郁达脸上的肌肉抽动了一下,很快又镇静了。
此时,索娅的耳根细微地动了一下,她敏感到什么:“谁?谁在门外?”
门被推开,见一个强健的年轻人。
雷郁达说:“噢,这是刚来的司机兼电工。”
索娅的眼睛在年轻人身上扫来扫去:“叫什么?”
表现拘谨的天豹对着索娅说:“我叫王大力。”
索娅碰了碰雷郁达低声问:“道上的人?”
雷郁达愣了一下摇头:“朋友介绍讨口饭吃。”
索娅不再言语,耐人寻味地盯了雷郁达一眼。
这一眼让雷郁达很不舒服。
第九章 让心指路
戈非这些天循规蹈矩,日出去办公室,日落回公寓,两点一线地磨着时间。
寇宇之说得对,尽管丛波的事已了结,但仍不排除戈非受到监视。
虽然还不能确定紫烟就是夏梦,但紫烟流露出的伤感却牵动戈非的心。他有太多的疑惑,也有太多的不解。
自从为紫烟的“喜鹊屋”调整了开发二期房产的方案后,公司的很多计划要重新做。不过屈总对调整后的方案倒是很满意,夸奖戈非不愧是哈佛的高才生,有远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