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娅想也没想就说:“不认识。”
紫烟又问:“听新娘的口音像是淮北一带的人。”
“是啊,我就是淮北人。”索娅没有察觉紫烟的目的。
紫烟没有再问,她看见了索娅手臂上几处陈旧的伤疤,听云姨说,她的女儿受尽了丈夫的打骂与折磨。
谁的手机在响,紫烟循声,见新娘按了接听。
“你说什么?左七被检察院收审了?”索娅的脸色骤变。
航海愕然地问:“出什么事了?”
索娅表情更加阴沉,压低了声音说:“什么时候?”
“绝对不能轻举妄动,等我的命令。”索娅的口气坚决果断,刚才的娇柔已荡然无存。
紫烟望着索娅,想必新娘遇到了棘手的事情,她悄悄地退出去。
寄北从外面走进来,一眼看见紫烟。
“外面的车是谁的?”
紫烟迷惑:“怎么了?”
“前不久珍珠说在超市遇到了和你长得一样的女人,她上前搭话,才知道认错了人,那人就是开的这辆南A—B8236的白色‘本田’。”
“你是说珍珠也见到了那个和我长得一样的女人?”紫烟惊讶地问。
“你也见到那个和你长一样的女……”寄北的话没说完,眼睛停在了身着一袭婚纱的索娅身上。
寄北惊得脱口道:“上帝,这人长得跟你太像了。”
紫烟怕寄北的失态引起新娘的不安,她碰碰发呆的寄北:“上去坐坐吧。”
寄北回过神来,跟着紫烟去了楼上。
“你没问她是不是云姨的女儿?”寄北问。
紫烟摇头:“她是不是云姨的女儿一问便知,关键是她并不认识珍珠,可为什么珍珠手里会有她的照片?”
“紫烟,别再想了,这个谜只有珍珠能解开,也许有一天珍珠什么都想起来了。”
紫烟望着湖水长长地叹出声来,像是想起什么。
“对不起,寄北,我应该早些告诉你戈非的事。”
“你不用解释,我理解,你的苦苦等待终于有了回报。”
“我是等回来了,但我并不开心,因为我深深地刺伤了我一生都无法报答的人。”紫烟的语气里沉重而无奈。
寄北惊愕地说:“你在说什么?戈非是你守望了四年的人。”
“我愧对你所给予的一切。”紫烟道出内疚。
寄北默默地走近紫烟,轻轻地拭去紫烟脸颊的泪,深情地说:“在认识你之前,我从不相信有亘古不变的爱,是你的执著、是你的坚定、是你对爱的诠释,让我明白了爱的真谛。”
紫烟的泪再一次跌落下来,喃喃地低语:“是你的善良、你的胸怀成就了我的幸福。”
寄北艰难地哑声道:“此生与你相识,是我一生最大的幸运和不幸,幸运的是我能与你相望,不幸的是我却没有这个福分与你厮守。不过我很知足,是你造就了我的崇高。”
第十二章 危机四伏
索娅脸色惨白,脑袋疼得厉害。雷郁达如鬼魂般闪进办公室。
“清楚了,左七是因为丛波那批钢材的事才被扣的。”
“消息准确吗?”
“不会有误。”雷郁达说得很肯定。
索娅不放心地问:“左七不会是软骨头吧?一进去什么都招了?”
雷郁达很有城府地说:“左七不敢,他也知道贩毒50克以上就要判刑,何况这么大数量的海洛因,他不会白白送死。再说他现在只是收审,还没有拘捕。”
索娅有一种预感,左七被抓绝不像雷郁达说得那么简单,戈非绝对可疑,听左七说,戈非最近常在医院出没,和一个带着孩子的女人关系密切,戈非从国外才回来半年,这么快就和一个女人有关系,莫非戈非在南江待过?
“那戈非手里的货我们还要不要?”雷郁达小心地探着索娅的口气。
“我们总不能搭上性命去捞货吧。”
雷郁达凑到索娅的身边耳语了几句。
“什么?不行。”索娅的脸色骤变,一口回绝。
“这个时候,不能心慈手软。”
“你住口。雷郁达,你还有人性吗?这种绑架意味着让他们死。”索娅的语气不容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