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郁达脱口而出:“你不干,我干。”
索娅蔑视地说:“就凭你也想弄出点妖蛾子来。”
雷郁达被激得怒火冲天:“我怎么样?我们都是跟秦叔干的,凭什么秦叔把手里的权交给你,不就是你跟秦叔睡过吗?”
索娅呵斥道:“雷郁达闭上你的狗嘴。”
雷郁达不但没闭上,反而说得更狠:“你现在还装什么纯情?把航海迷得颠三倒四。如果他知道你是个大毒枭,嘿嘿……”雷郁达像是抓住了索娅的七寸,歹毒地奸笑着。
索娅打出一阵寒战,恶狠狠地说:“雷郁达,我警告你,如果你敢在航海面前透露半个字,有你好看的。”
办公桌上的电话急促地响起来,两人同时一惊。
索娅机械地拿起电话:“哪位?”
“我的公主。”
“秦叔。”
“公主真健忘,秦叔在三年前就死了,我是‘天蛾’。”对方提醒着索娅。
“是,‘天蛾’,左七被抓了。”索娅说。
“我已经知道了,翻不起什么浪来,派人去见戈非,告诉戈非我们准备接货。”“天蛾”语调平静。
索娅带出几分顾虑说:“这样会不会太冒险了?戈非的底还没彻底摸清。”
“不用担心戈非,我自有办法,到时间你去接货地点和戈非碰头。”
索娅想,自己只是他的一张牌,一张死牌,死牌留在手里已经没用了。想到这儿,索娅问:“什么时间?”
“我再通知你。”
索娅追问:“如果戈非不上钩呢?”
“只要把我手中的底牌翻出来,戈非会乖乖地听我们调遣。你让雷郁达接电话。”“天蛾”像是知道雷郁达就在索娅身边。
索娅一震,尖锐的目光透出阴冷,这个雷郁达看来早已抛开她单独和秦叔联络了,也许他一直就知道秦叔没有死,这个人太可怕了。
戈非刻意将盛豪公司“水映豪门”的超市经营权拍卖会定在“天海酒店”。他想会一会“天海酒店”的总经理索娅,但是索娅始终没有出现,倒看到雷郁达在会场露了几次面。
会上虽然有几分紧张,但更多的还是祥和的气氛,每次报出的价位都有举起的拍牌。寄北也参加了拍卖,以他的财力还是有资格和其他几家角逐一番的。
寄北并不知道戈非就在盛豪公司,而且是策划人之一。虽然是委托了一家拍卖行操作,但这次拍卖会的核心还是戈非,寄北在开拍的半小时前才获悉,他心情复杂起来。
戈非在拍卖会场上认出寄北,为了避免其他商家的猜疑,戈非没和寄北打招呼,只是默默地相互点点头。
拍价交替上升着,比竞拍底价高出了80万。戈非略显焦急,这个拍价已经是各路商家的耐受底线,如果寄北再不举牌完全会丧失机会。
会场弥漫出紧张的气氛,有的人在快速地按着计算器,还有的人开始观望了。
戈非凝视着寄北,寄北抬起头,正好迎住戈非投来的鼓励的目光,彼此的心一下子交融在一起,犹如多年的朋友相互传递着信息。
寄北毅然举起了手中的牌子。
拍卖师的音落,他手中的击槌落下。
“12号以高出底价110万成交。”
记者、摄影师蜂拥过来,寄北立刻成为焦点,镁光灯在闪,几名记者在提问,他敷衍着好不容易才挤出人群躲到隔壁小会客厅,他抽出香烟点燃,深吸了两口,试图让心绪平静下来。
为什么要喊出110万的价位?是向戈非证明自己的实力,还是为了争得一点男人的自尊?他说不清楚。
门外一阵嘈杂的声音,寄北回头,一眼看见戈非。
戈非似乎犹豫了一下,然后毅然走近寄北。
寄北深深地呼吸了一下,打破了僵局。
“木耳怎么样了?”
“恢复得很好,已经可以下地走路了,过两天就可以出院。”戈非略带尴尬,眼前的男人让他有种压抑感。
寄北依然望着窗外,维持着原来的姿势,声音却低下来:“我曾一直努力抚平紫烟的伤口,可我始终叩不开她的心扉,永远走不进她的生活,这是我的可悲。”
“我不明白,当初你为什么会轻易放弃紫烟。”
“不是放弃,是为了紫烟的幸福着想。”戈非躲闪开寄北的直视,艰难地回答着。“我敬重你,感激你为紫烟所做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