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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版:郑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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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子双双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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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子双双飞
王吴军
中原网  日期: 2008-04-17  来源: 郑州日报  
  对于燕子的喜爱,缘于我小时候质朴而单纯的乡村生活。儿时的记忆里,每年春风送暖的时候,美丽可爱的燕子便从南方翩翩飞来,将声声呢喃洒满我的生活。于是,小小的燕子就成了我年少岁月里极富情趣的记忆。虽然并不是每时每刻都和燕子相伴相随,但是心底那种对燕子的喜爱之情是时刻都存在于心的。小时候并不懂得燕子和人生的相似之处,却只是一直固执地认为,这些一生都在不倦地追逐春天的可爱的小精灵,是专门落入凡间来和寂寞的乡村孩子做朋友的。

  现在想来,似乎我在很小的时候就已经开始喜欢燕子了,也就是从小时候起,我就开始用纯洁的目光开始认真地凝视燕子了。那时,每当燕子啄泥衔草,开始在我家的屋檐下辛勤做窝,我都会十分喜悦地站在一旁默默观看。那时的我由于还小,没有读过许多书,所以,只是在欣赏它们美丽的飞翔姿势的时候,努力想一些很浅显的问题,比如燕子为什么每年春天都要从南方飞回来?燕子为什么要在屋檐下做窝?现在回想起来,不禁感觉自己那时的幼稚,因为这些都是常识性的问题,是燕子的生活习性。面对那飞来飞去的燕子,我依稀能感觉到它们生活的幸福和快乐。我纯真美好的少年时光,几乎就是一本洒满了呢喃燕语的美丽的书,由此生出的许多美丽回忆,让我无比欣慰。燕子是可爱的,我的心中总是对它们充满了真诚的祝福,它们的身影总是那么生动灵巧,在春天的阳光细雨中翩翩起舞。什么时候能像燕子那样自由地飞翔,曾经是我少年时浪漫的梦想。

  如今,虽然已经告别了年少的岁月,我依然一如既往地在每年春天迎接着燕子的翩翩到来。我用自己的眼睛去欣赏燕子,并将它们的倩影融入心灵。我开始认真思考燕子和人生相关的寓意。春暖花开的时节,一有闲暇,我就会在屋檐下或田野上观赏燕子轻盈矫健的舞姿,我的心像清晨的露珠晶莹而透明。时光的不断流逝,让我发现春天的燕子和秋天的燕子的舞姿差异很大。在和煦温暖的春风里,这些刚从南方的青山绿水间飞来的可爱天使,也许是由于刚刚飞入这北方的春天,生机勃勃的春意让它们的舞姿格外优美,我很容易就能够从它们的飞翔中感受到有一份欢跃在四处洋溢,那里有对春天的款款深情。在萧瑟凄凉的秋天,在落叶纷纷的秋光中,燕子就要到南方去了,离别的前夕,它们的舞姿明显的沉重而忧伤,显然,燕子的心情是郁闷的,它们似乎对这曾经温暖过自己的栖息之地满怀着依依不舍的眷恋,还有不得不离去的无奈和伤感。我想,燕子若是真有灵性的话,一定是这样的。燕子虽然美丽,但它的生命却是脆弱而短暂的。温暖的春天和炎热的夏季,是燕子一生中最美好的时光,它们满怀激情又懂得拥有闲适,为生活奔忙的同时又知道进行必要的休息。这可能仅仅只是我的看法,但我觉得燕子就是这样在忙碌却并不盲目地生活着。也许是因为我爱燕子,因此常常喜欢思考它们和人的相通之处,尽管这样的思考在某些人看来并没有多少意义,但是燕子那美丽的身影和呢喃的鸣唱却犹如一枚晶莹的石子,投到了我的心湖里,激荡起了层层涟漪。我不能不这样想。

  在春天里,觉得累了,就去看看翩翩飞翔的燕子,心情就会变得无比清爽,浑身的劳累便烟消云散了。

  有一次,我忽然发现燕子总是成双成对地外出或栖息,很少有一只独自生活的现象。这是我以前从未注意到的。古人曾经用双飞燕来比喻人间的恩爱情侣,或者用以比喻忠贞不渝的女子,看来是不无道理的。世间美丽的生命总是灵犀相通的。但是,有没有独自飞舞的燕子呢?它们会不会也和孤独一生的人一样,有着满心的寂寞和伤痛?这些我无法知道,但燕子那生动轻盈的身姿却在我的心中激起了深深的感动。

  我曾经想,若是真有来生的话,我要做一只燕子,因为,这样不仅可以能够永远拥有温暖的春天,还可以拥有自由自在的歌唱;不仅可以永远与鲜花和绿树为伴,还可以和相知相爱的伴侣一起拥有忙碌而又恬适的生活。也许,这仅仅只是我心中的梦想,世上原本就不存在十全十美的事情。所以,我还是认真地过好自己如今正在拥有的生活吧。奔波在喧嚣的尘世间,有美丽的燕子每年春夏和我相伴,点缀我的生活。有许多的亲人和朋友和我一起生活,给我无限的关心,映亮我的目光,温暖我的心灵,抚平我的浮躁,牵动我的情思,让我的人生愉悦而丰富,这已经是难得的赏心悦事了,对于有缺憾的人生,这已经是最好的补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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