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资文化的创始人:张爱玲
身世:张爱玲出身贵族,祖上是赫赫有名的李鸿章和张佩纶,这使得豪门之后的她天生高傲。而另一方面父母的不和、家庭的纷争又造成了她内心的孤独,使她小小年纪便发出了“出名要趁早”的感慨。
语言:“生命是一袭华美的袍子,上面爬满了虱子。”这个袍子和虱子的引喻是张爱玲最有代表性的话语,此后它也成了无数小资们津津乐道的语言。
爱情:张爱玲笔下的爱情苍凉而凄清,是《半生缘》里曼桢与世钧重逢时的那句:我们再也回不去了;是张爱玲自己与胡兰成的那场“因为懂得,所以爱”的无奈与哀伤。
喜欢张爱玲的人说:张爱玲是绽放在上世纪40年代上海沦陷区废墟上令人目眩的红罂粟,是民国时代的临水照花人,是苍凉悲情的最后的贵族。不喜欢张爱玲的人说:在民族沦亡的时候,她不关心抗日;在爱情与正义之间,她选择了爱情,不管她的文字如何美丽,一个只关心个人生活的小资小姐是不配得到后人的称许的。
将小资神秘化的人:三毛
身世:她的一生是流浪的一生,她在撒哈拉沙漠上的生活、她的死亡使她生前身后都成了一个谜,一个令小资和非小资都疑惑不解的谜。
语言:“如果选择了自己结束生命这条路,你们也要想得明白,因为在我,那将是一个幸福的归宿。”谁也不会想到,三毛所说的这句话会一语成谶地应验在自己身上。而这也是小资们对待死亡最常有的态度。
爱情:三毛所经历的爱情是后来的小资们可望而不可即的。极度的幸福感里,搀着生离死别的预感——这恰恰是小资们所要求的绝不流俗的爱情。
喜欢三毛的人说:我相信三毛,是曾经给与整整一代人以精神暗示的人物。我相信没有三毛,我们真正的青春期将会无限推迟,或提前结束。因为回头一看,只有三毛,在最适当的年代,以最浪漫的方式,向我们开放了自由的美、世俗的美和女人的美。不喜欢三毛的人说:三毛的言行,无非白虎星式的克夫、白云乡式的逃世、白血病式的国际路线和白开水式的泛滥感情而已,她是伪善的。
将小资庸俗化的人:琼瑶
身世:原名陈喆,湖南衡阳人,父亲陈致平是大学教授,母亲袁行恕出身书香门第,自小喜欢古典文学。中学时爱上自己的国文老师,这段初恋最后以绝望而告终。在三次高考落榜后,与台大外文系毕业的年轻英语教师庆筠结婚生子。但后来庆筠迷上了赌博二人因此而分手。此后琼瑶开始疯狂写作,结识了她一生中最重要的人、《皇冠》的社长——平鑫涛。二人历经波折终于在平鑫涛离婚后走到一起。
语言:“山无棱,天地合,才敢与君绝”等等这类“我爱你,至死不渝”的表白是琼瑶笔下的男女主角不变的语言。浪漫奔放、哭天喊地是琼瑶用语的最大特色。
爱情:不仅琼瑶小说中的爱情轰轰烈烈、大起大落,在现实生活中琼瑶本人的爱情也一波三折,惊天地、泣鬼神。
喜欢琼瑶的人说:琼瑶的小说即使庸俗到底,但它们终究传达了人之初对一些美好东西的向往,它们给了你一段为爱而狂的生活。不喜欢琼瑶的人说:她的小说故事情节之重复,人物性格之单薄实在让人生厌。最重要的是她让一大批不谙世事的少男少女们沉浸在爱情中不能自拔。
将小资网络化的人:安妮宝贝
身世:她原名励婕,是7月出生的巨蟹座女子,本是一名在网络上四处飘荡的人。一不留神以《告别薇安》成名于江湖,使自己的文字连同自己的名字成了小资的权威代言,同时也将小资这两个字深深烙入了网络词汇中……
语言:“生命是一场幻觉。烟花绽放了。我们离开了”,“他想着她也许就是其中擦肩而过的一个。他终于可以在心里轻轻地对她说,再见,薇安。”在安妮宝贝的文字里,处处是这种从容清冷、美至诡异的语言。凄美,是她的风格;凄美,也是小资们孜孜以求的生命境界。
爱情:安妮宝贝因网络而蹿红,同时也把自己深深隐匿在网络这个虚幻的世界中,我们无从知晓真实世界中的安妮遇到过什么样的男人、遭遇了什么样的爱情,但我们却可以从她的文字中窥伺到一个小资集大成者的爱情观。她的爱情,是《告别薇安》中的“爱如捕风,你想捕捉注定要离散的风吗”,是《彼岸花》中的“爱情只是宿命摆下的一个局”,是《八月未央》中的“我爱你,这是我的劫难。”总之,她笔下的爱情是注定没有结局的,是无从触摸而又无处不在的一种幻象,而这也是所有小资们面对爱请的犹疑与坚持。
喜欢安妮的人说:纷繁芜杂的描写都市情感生活的文字里,安妮宝贝的文字无疑是清醒冷眼、令人心警的。在都市荒凉冷漠、明幻莫测的石头森林里,漂泊无根的一群人中,安妮宝贝是个梦醒的绝望歌者。不喜欢安妮的人说:她只会写一些没有情节、没有故事的文字,矫揉造作、无病呻吟,在本来就令人绝望的现实生活中读她的书只会更令人绝望。
摘自《家庭周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