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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版:郑风 上一版3  4下一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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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玉祥在郑州
《谁是真英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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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太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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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太阳

徐国慧

5月,母亲从几百里的乡村来我家,那时正是东北鲜花盛开的季节,几乎每一天,我都陪着母亲去院子走走,怕母亲累着,我还带着一把小折叠椅子,随时让她休息一下。母亲走50米就得坐下来歇一会儿,每一次出来我们都是这么且走且停的。

母亲节那天,我陪着母亲来到我家后院,那一簇簇缀满枝头的黄花刚刚怒放,母亲生性喜欢黄色,我让母亲坐在树林的中间,然后,我退出几步举起相机,当我看见母亲在花的海洋里微笑,我立即按动了快门,OK!一个幸福的母亲定格在我相机里。

然后,我们又来到另一处,母亲环视着周围说:“看你们中石油这房子掏空这么大,我在北京和长春都住过,没看见这么敞亮的住宅区。”在那里我们先拍了紫丁香,然后又拍了刚刚吐绿的针叶松,再后来我们来到一处开得十分艳丽的花的面前,这种尚不知名的花淡粉色的喇叭黄色的芯,在长长的枝条上从根儿开到梢,母亲赞美着说:“多好看!”

过了半个月,院子里的玫瑰花开了,深粉色香气袭人。还有白色散发着凝香的女贞子花也陆续地开了,母亲靠在小树旁留下了一个个珍贵的镜头。

我的镜头在追逐着各种花的开放,哪里有花在开,我的镜头就追向哪里,那么母亲的身影也就留在了哪里。

母亲当年也是方圆几百里的美人,而今已经87岁,仍然仪态端庄,难怪当年,我那经商的父亲第一次见过她就下定了非她不取的决心。鲜花伴美人的镜头我怎能放弃任何一个呢?

6月的梧桐花开了,还有那种红得深沉的喇叭花,也是顺着枝条从根儿开到梢儿,类似三角梅那种,也连同我那端庄的母亲都已经收进我的相机。

都说金猪之年,好事连连。

可这个猪年偏偏是个旱年,伏天少雨,但在燃热的7月偏偏多云。 7月,对面的小区,正在开放的是一种不知名的花,它的叶子酷似扁株莲,但它的花呈圆瓣儿的,淡黄色,花蕊儿处一道道紫色的线条呈放射状,外边的花瓣是紫色的,显得高雅而又名贵,还有一种淡淡的幽香,这种花的花期很短,成片的花都陆续地开了,而且先期开放的都有些蔫了,我的心一阵阵地变得焦急起来。

一天下午,我看见天色有点放晴,我又陪着母亲来到这里,母亲也显得很是焦急,已经来过多次了,今天有点不耐烦了,她坐在折叠椅上,不时的手搭凉棚地望着天,我也是,但我看到一片乌云和另一片之间有了缝隙,我就劝母亲说:“再等等吧,我看是有希望的,你看见那片云了吗?它一飘过去我一准给您抢个镜头。”母亲点点头,但我看得出,她着实是累了,为了争取那稍纵即逝的机会,我老早就摆好姿势,也给母亲的小折叠椅调了几次角度,回头望望天空,云彩正在移动,然后再回过身来,举着相机等啊等,举着相机的手都点发颤了,我干脆就单腿跪下,也稳住了膀臂,阳光终于一丝丝一缕缕地照在花上也照在母亲的脸上,我迅速地按动了快门,刷地一张极其漂亮的照片收进了我的数码镜头。

8月,最珍贵的那种花终于开了,那是一种大团的由无数朵小白花组成的花,不时散发出缕缕醉人的清香,她硕大的花朵把每一根根枝条都压弯了,母亲蹲下身,用双手捧起那硕大的花团,说:“好沉呐!”瞬间,留下了绿地、白花、红衣母亲,一组绝妙的镜头。

照片洗出来了,母亲摆了满床都是,最终,母亲挑出来一张光线暗淡的照片说:“就这张照得不好。”我说:“那不是在槐树下照的吗?我等了五天,天一点儿都不见晴。我就只好拍了这张槐花瓣儿纷纷飘落的镜头。”

“对了,那天我还吃了救心丸儿呢。”母亲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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