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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4版:郑风 上一版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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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奇司令和他的传奇团长

九龙角一仗,使裴子明的队伍一下扩展到500多人,日本人曾几次诱降,说是只要交出保存的枪炮,就让他当团长,都被他顶了回去。就连所谓的登封、偃师、临汝、巩县、伊川五县“剿匪总司令”梁敏之、国民党登封县长杨香亭等人,也有几分害怕他,总想钻空子找他拉关系。

尽管如此,先遣支队争取裴子明的工作也绝非易事。开始,皮定均派支队政治部主任孔祥桢打前站,并请地方党同志陪同,先去找裴子明照个面,谁知一连找了他三天,裴一概避而不见。后来,皮定均亲自出马,和政委徐子荣一起到佛光峪村裴子明的家登门拜访,结果连去两次也扑了空。

皮司令一行第三次登门,只见到裴子明的大哥裴泰定,当皮定均问起裴子明时,裴泰定支支吾吾说:“一直没回来,不!不知道。”

见此情,皮定均明白了八九分,便若无其事地说:“看来,裴子明对我们八路军还是不了解,有戒心,不愿见我们。三国时,刘玄德三顾茅庐求诸葛,没想到我皮定均三顾裴府还见不到人。”

徐子荣接话道:“看来老裴比诸葛亮还难请。”

皮定均又说:“不要紧,只要他是抗日的,过去即便做过坏事,我们都既往不咎。这次见不到,我们还要‘四顾’、‘五顾’裴府呢,直到见到他。”

皮定均的真诚和坚定深深感动了裴泰定,他红着脸说:“真对不住,裴子明对你们八路军坚决打日本,一到豫西就端了鬼子的飞机场,解救了万多民工的壮举很佩服,前两次你们来,我都对他讲了。他主要担心在当乡长和联保主任时做过坏事,怕你们不放过他。刚才听皮司令讲了共产党的政策,我也放心了。实话对你们说吧,他一直在少林寺德禅和尚那里,你们去找他吧。”

这正是:昔日刘玄德图天下 三顾茅庐求诸葛

今朝皮定均为民族 三进裴府访子明

金石为开,勇司令少林赠刀共抗日

从裴府回到白栗坪的第二天,皮定均就骑上他的菊花青骡子,随从有:机智勇敢行动敏捷、外号“草上飞”的侦察科长曹飞,警卫员刘忠英,侦察员王铁山、孙化永,另有警卫排长焦守轩带一个警卫班,一行人直奔少林寺。

当行至少林寺相邻的太室山时,皮定均为缩小目标,决定把警卫班留下来,只带几个随从,跃马驰向赫赫有名的古刹少林寺。

这时,裴子明正和德禅师父讨论少林拳术,裴子明的副官邢彪在大门外望风,忽见少室山过来一队人马,邢彪慌忙向裴子明报告情况。裴问:“有多少人?”“5个。”“扯淡,5个人你慌什么,德禅师父去招呼,我暂时避一避。”裴一边说,一边向方丈室后间走去。德禅令一个小和尚传话:“让所有的武僧都做好应急准备。”说着即走出山门。

皮定均司令一行来到时,德禅已迎出,看到来的5个人都穿灰军装,前面的将领中等身材,腰挎短枪和战刀,显得英姿焕发,气度不凡。后面跟着4个精干的年轻人,都带有枪支,显然是来自富有军事素养的队伍。

德禅急忙迎上去,双手合十道:“敢问何方将军,光临寒寺”?皮司令马上接话:“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我是八路军豫西抗日先遣支队司令员皮定均,今日路过宝刹,特来瞻仰。”德禅心中一惊,难道这就是鼎鼎大名的八路军虎将皮定均吗?真是百闻不如一见哪。“皮司令,久仰,久仰。请!请!”连忙把众人让进了方丈室,招呼和尚冲茶倒水。

其实,皮定均一进山门,就观察到和尚们分散在各个角落,一个个虎视眈眈,或提刀或执棒,如临大敌。落座后,皮定均缓缓地喝了口茶,严肃地对德禅说:“我们是来瞻仰宝刹的,贵刹让看,我们就看,不让看,我们就走!共产党、八路军不信神,但决不干涉信仰自由。你们如临大敌,是想吓唬我们?连武装到牙齿、如狼似虎的日本鬼子我们都不放在眼里,还在乎你们这几个僧兵吗?”

德禅和尚赶紧解释:“皮司令误会了,我们刚才不知是皮司令的八路军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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