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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4版:郑风 上一版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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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 爱

我听话地照办,又把刚才的动作重复了一遍,一边做一边说:“这是穿背带、挂伞钩、戴帽子、举手请示准备起飞。”

“行了,就这么着吧。”

两位老师并没有明确表态,对我挥了挥手。在毫无预感的情形下,我接到了复试通知。

复试那天,我走进剧院一楼的排练厅。于是之、蓝天野、郑榕、英若诚、黄宗洛、朱琳、朱旭、刁光覃……做梦也没想到,北京人艺所有叫得出名字来的艺术家,全部坐在监考席上。我瞬间心动过速,脑子里只剩下一个字:晕。

17. “老公这么出息,你享福好啦!”——梁丹妮

和远征结婚的时候,他刚刚拍完《针眼儿警官》,成了一个小有名气的演员。走在街上,很多陌生人和他打招呼:“小邵!”也有一些热情的女孩儿冲上来说:“你是邵井吧?给我签个名!”完全无视我的存在。一开始我并不介意,更多是为远征感到骄傲,但是时间长了就难免有些不高兴:经我允许了吗——你们上来就对我老公搂脖抱腰的!

当时,我自己的事业正处于一个高不成低不就的尴尬时期。演漂亮姑娘,我已经不再年轻了,演妈妈演奶奶,好像又不够资格。因为一向演的都是“花瓶”,投资方和导演并不认为我能胜任那些上了年纪的、有深度的女性角色。我正在一步一步地从人们的视线中淡出。

所以新婚的甜蜜并没有持续多久,我开始和远征吵架了,导火索都和我们自身无关,全是些莫名其妙的理由。

有一次,我们一起出去吃饭,刚刚坐下,只见一个中年男人打老远就笑容可掬地朝远征走过来,边走边说:“冯远征!幸会幸会!”走到跟前,用力地握住远征的手,“我特别喜欢看你的戏!”

一开始我们听到人家直接叫他的名字,还以为遇见了熟人,后来才明白是一个陌生的观众。于是远征也忙不迭地笑着说:“你好你好!谢谢谢谢!”

那人真是个急性子,几乎没等远征把话说完,就转身走了,走出两步又回头说了一句:“继续努力啊哥们儿!”

从头到尾,这位热情的同志连看也没看我一眼。我有点儿挂不住了,又没什么发作的由头,便等人家走远后沉着脸质问远征:“你为什么不向他介绍我?”远征愣了一下,不太懂这股无名火从何而来,但还是立刻好脾气地安慰我:“哦,我忘了,对不起。”

从那以后,远征好像理解了我内心深处的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并且小心翼翼地不去触碰它,因为触碰它就会触痛我。

在我们婚后最初的两三年,我以他的蒸蒸日上为荣耀,也为自己的事业低谷而惋惜。尤其是在某些公众场合,当我走在他身边时,竟然会有无礼的工作人员伸手将我拦住,“你是谁?你是他的经纪人吗?”这种时候我是深感痛楚的。身边很多做全职太太的女朋友都劝我:“你老公现在这么有出息,你就享福好啦!美美容啦,喝喝茶啦,还争什么嘛?他的不就是你的?”话虽没错,但我觉得她们不理解我。

终于有一天,我的事业出现了转机——北京人艺接纳了我。我做梦也不敢想,阔别5年之后,自己还能回到话剧舞台上,而且是人艺的舞台。不过,另外一件事也是我没想到的,我这个铁路文工团曾经的“台柱子”到了人艺,再也不是一线女主角了。

18. 从“淑女”到“妓女”——梁丹妮

在人艺,我的第一个角色是《古玩》中的“水珠儿”。水珠儿是北京胡同里一个风骚、泼辣的小妓女,领口整天敞开,一根红色的裤腰带分外招摇。

这个角色让我在心理上经历了一段痛苦的历练。曾经,我演的是《奥赛罗》里的苔丝德蒙娜,《漓江春》里的漂亮女主角,可是不知从何时开始,这些美丽优雅的角色与我无缘了。在人艺,我只是一个新面孔,我的第一场表演,所有的领导、同事,还有剧院门口打扫卫生的阿姨、卖糖的大妈,统统都会来看。假如我演得不好,一定会被淘汰的,没有人想到“这个角色可能不对她的路子”;而即便演好了,也只是尽到了“一个老演员的本分”而已。

人艺不是学校,导演也不是老师,没有人教我具体的台词怎么说,动作怎么做,人物的感觉怎么去把握。这时候,远征给了我很多鼓励和帮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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