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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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8版:郑风 上一版3
拥抱生活——马国强写生人物画新作选
循环往复的回文诗
现代诗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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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岛是南极最大的巴布亚企鹅、也叫金图企鹅王国。我原来以为,在神秘的极地,企鹅分布在特定的岛屿上,而到了这里才明白,我把企鹅家族,不,是企鹅的国度想小了,企鹅分布在南极的所有岛屿上,每个岛屿上居住着某一种企鹅,像一个大家族,像一个部落,很少有串亲戚的,都是清一色的同一个祖先的后代。

一踏上库佛维岛,“哎呀”“快帮忙”的笑声不绝于耳,雪很深,一脚踩不正,就整条腿陷到雪中,必须由别人帮忙才能从深雪中拔腿,不摔跟头几乎是不可能。

这个岛是南极金图企鹅最多的地方,总共有一万对金图企鹅,计算企鹅数量不是以只,而是以对,因为企鹅只有夏季交配时才会上岸,它们总是成双成对、形影不离。

金图企鹅性情温顺,有“绅士企鹅”的别号。它们的眉毛是白色的,嘴巴是橙色的,脚也是橙色的,简直是爱美的化了妆的美少女!

我与企鹅零距离了。南极公约对人生效,对企鹅就不管用了。冰山上有一只企鹅飞快地向我奔来,我举起摄像机蹲在雪地上,对准这个小帅哥。它跑到我面前忽然停住了,就那么友好地好奇地瞧着我,我有点莫名其妙,不敢声音太大,怕把它吓跑,也不能声太小,怕它听不着。我柔和地说:“怎么不走了?继续走,到我的镜头里来,那样,你就有机会成为大明星!”它还是那么静静地望着我,似懂非懂,我和它,奇妙地对峙着,时间就那么一秒一秒地过去。忽然,我听到有人叽里呱啦地冲我说着什么,我一看,是个老外,比比划划地打着手势,我忽地明白了,他是让我给企鹅让道,原来,我一激动,就把企鹅高速公路的事情忘了。啊,真的对不起,企鹅先生,我是因为喜欢而陶醉,因为陶醉而犯了一个错误。

我一闪开,企鹅又继续前行,沿着那条无数企鹅踩出的高速公路,旁若无人地走到海边,跳进水里。人们通常奇怪,企鹅怎么那么守纪律,走路总是一个挨一个地排着纵队呢?这回我近距离地一看,就明白了,它们都是沿着自己的路走,就免去了雪地上的深一脚浅一脚的艰难了,省时省力,很符合科学发展观呢。还有,企鹅为何背部黑色、腹部白色?其实那是一种保护色,它们在海里,来自海面的敌人看它与海水差不多,来自海底的敌人向上看它也与海水差不多。再就是,人们总觉得企鹅笨拙得很,走得很慢,其实它走得相当快,只是人们看到它走路的姿势,两只小短腿一摆一摆的,似乎很慢,它若真的跑起来,你还真难追上它呢。

雪越来越深,有几名船公司的探险家在前面拦了一根细绳,游览线路到此为止。我拿出几面旗帜,轮番拍照。在回路上跌进雪原,索性就地卧倒留影,将相机交给正在此经过的任何人。在那个人迹罕至的地方,每个人都像亲人一样。

利马水道:拜会冰山

午餐后听到船上的广播通知,请到船的甲板上,马上进入利马水道了。

这条全长11公里、1.6公里宽的水道带有几分诡异的气息,它很迷人,但总带给人几分畏惧;它是公认的南极洲最为壮观的海峡之一。风平浪静之时,两岸高耸陡峭的群山倒映在清澈的水面上,宛如人间仙境。每当人们经过这里都会情不自禁地按快门不停地拍照,船员们戏称这里为“柯达之声”。

有的冰山在大海上飘着,镶在镜面一样安详宁静的海水里。大片大片的浮冰,在海面组成“S”形或“Z”形的图案,把单调的大海调理得多姿多彩。我一会儿跑到五楼甲板,一会儿跑到七楼甲板,上上下下,不停地奔波,总试图找到最佳角度观赏冰山。

这时水道明显变得狭窄,两岸高峰耸立,就像要掉下来一样,人们需要仰视才行。那高峭而险峻的悬崖被冰和雪包裹着,有的地方露出黝黑的岩石,就像水墨画一样。水道波平浪静,破冰船就像在光洁的镜面上滑行。漂浮的冰山多起来,船开得很慢很慢,船长必须很小心地避开水道中的浮冰,速度慢到水中的倒影都没被破坏。

忽然看到八只企鹅坐在一块小而平的冰山上,为宁静的水道增添几分活力。大家急忙拉长照相机的镜头,我明明知道自己的镜头不够长,可还是要试一下,万一碰巧拍下来,多么好啊。这样的机会后来越发的多起来,很多冰山上都有成群的企鹅,它们在冰上玩腻了,就嗖嗖地跳到冰水里,上上下下,好惬意。

浮冰是动物们的船,上面不光有企鹅,还有海鸥,还有海豹,我们的摄影师用400型号的长镜头,拍下了浮冰上懒洋洋睡觉的海豹,连它嘴上的胡须都一根根地能数清。

在我走过的无数高山大川中,没有任何地方任何景观可以和漂浮的冰山相比,那种天地间的大美令我惊诧、震撼,那种恢弘大气磅礴使我目瞪口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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