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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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版:郑风 上一版3
心灵的独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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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婆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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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利马水道终结地了,巨大的冰川挡在前方,冰川劈开的丫口透出比其他地方更大的光亮,人们都站到船头,仰望着眼前的大气磅礴。

这里没有森林,却有亿年冰凌组成的冰塔林;这里没有草原,却有亘古积雪凝成的无垠的冰盖;这里没有鲜花,却有水晶般胜过鲜花的蓝色冰凌。

不时有轰隆隆的坍塌声,那是雪崩。冰盖雪崩,断下来的就是冰山,漂浮到海面。南极的冰山一般能在海面漂浮年左右,才能最后消逝。近年来,由于全球变暖,冰盖雪崩加剧。我们看到雪崩的景观固然快意,可一想到冰原由此又缩小了一些,心情便感到几分沉重。

失恋的天堂湾

此行对天堂湾的期望值最高。

天堂湾的冰盖从岸边缓缓地铺上几百米高的山顶,从那个制高点可俯瞰整个海湾。风雪将山脉雕出一条弧形的雪线,雪线的左侧平展如镜,雪线的右侧则被厉风吹成起伏的沟壑,远望像一片不规则的核桃纹排列着,山顶拱出黑色的礁石,像太极图“S”的造型,仿佛真的有某种神秘的寓意蕴涵其中。

天堂湾是唯一可以登上冰原之顶,俯瞰小岛的地方,若是有点胆量的人还可以在山顶的冰盖上一坐,像滑雪一样下山脚。可以想见那一路滑出的滴溜溜的笑声。是一种难得的绝妙体验!

一群捕鲸人在一次暴风雨中被吹到这里,发现这个海湾可以挡住来自各个方向的来风,因而取名天堂湾。

当然,在天堂湾美丽的背面,却是另一种真实,天堂湾,并不是天堂,这里曾经是鲸鱼聚居的家园,人类的毁灭性的捕杀,使无数鲸鱼的鲜血染红了海湾。

我热切地盼望着,盼望着到天堂里游走。

12月18日早晨睁开眼,感到船似乎没有丝毫晃动。果然,我们的前进号凌晨就已经停泊在大洋上,天堂湾就在不远处,探险家们正在寻求登陆的时机。

跑到甲板上,风一下就把羽绒服打透。纷纷扬扬的雪花不是从天而降,而是从破冰船边沿横着扫来的,温度直线下降,估计能有零下20多摄氏度。

风刮得我泪眼迷离,人在甲板上几乎站不住,紧按着衣服,系紧帽子,还被刮得东倒西歪。通往船舱的门被风牢牢地关住,怎么也拽不开,幸亏印度朋友从里面用力推开门,我才一下子闪进去。

看着这愁人的天气,早餐几乎没了食欲。袁茹讲道,班敦二团有个房地产大亨,他将旅游叫做花钱买新鲜空气,不管风景多么令人激动,他都表现得很懒散很平淡,当别人到处跑到处看时,他每天拿100美金请几位朋友在酒吧品酒,在他看来,旅游景区空气好、负离子含量高、是天然的大氧吧,这就足够了。可到了天堂湾,他震撼了,感慨地说:“如果可以选择死的地方,那我就死在这里好了。”

她这一说,使我的渴望再度升级。

我坐立不安,跑到休闲吧,从那里可以看清海面。船公司的探险家已经开着冲锋艇试图向那个神奇美丽的岛屿靠近,他们能不能冲开那大片的浮冰区?

我用心祈祷着,老天开开眼,请高抬贵手,为我们放行。

广播终于响起来。由于风浪较大、气温较低,探险家乘坐汽艇前去探路,浮冰冻结,封住去路,只好取消天堂湾登陆计划。

在威尔米娜湾的冰川中荡漾

威尔米娜湾是以英国女皇的名字命名的。这里曾经是捕鲸人经常光顾的地方,因为这里是鲸鱼和海豹进餐的场所。

驶近巨大的能有几层楼高的折射出幽蓝光彩的冰壁前,顿时风也平了,浪也静了,就像冰川们集结在这里开会,会场里静悄悄,只有我们撞击浮冰的声音划破了这里的寂静。

冰河是蔚蓝的,一尘不染,绝对纯净;

冰川是洁白的、一丝不挂,展示本真;

环顾周围的冰川,色彩并不单调,而是五彩斑斓,这里的冰呈现更晶莹的蓝色调,彰显着高贵与浪漫,冰川的根基伸进蔚蓝的冰河中,反衬出一大片蔚蓝。

最绝的是冰川隧道,外层还洁白着,向里探去,渐变渐绿,再向里变蓝,由浅蓝变成深蓝、靛蓝,像通往水晶宫的甬道、路径,走进去,就会走到宇宙的脐心……

那时,我多么希望自己再长几双眼睛、再长几双手,因为处处是精彩的超乎想象的冰川,眼睛几乎不够用了,处处都是绝妙的摄影画面,随便闭上眼睛拍都是获奖作品。可惜我只有一双手,顾了照相机,顾不了摄像机,急得我都要哭了,最后,我索性把定摄像机,因为它有图像有声音,只要我眼睛看到的,都一丝不苟地收入镜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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