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贵点点头。

“还有一件事情，”狄云海慢慢说道，“听说周祥在找工作。”

何乘风说：“这样吧，我亲自找他谈一次，把他稳在赛思，至于SK怎么发现他，就要看你们的本事了。”

“我来做回恶人吧，”陆帆说，“云海可以做好人，剩下的就看欧总的了。”

“好，”欧阳贵说，“我亲手把他送进SK。”

周祥推开何乘风的办公室大门，欧阳贵也坐在里面，周祥对何乘风笑笑：“何总，”又朝欧阳贵点点头，“欧总。”

“Joe，”何乘风热情地笑道，“快坐，我正等你呢。”

“最近的业绩怎么样？”何乘风拨了秘书线，“翠西，倒杯咖啡。”

不一会儿，一个苗条的女孩端着杯咖啡进来，放在周祥面前，周祥眼前一亮，公司什么时候新进了这么漂亮的小秘书？

何乘风微微笑着，注视着周祥的一举一动：“怎么样，Joe，最近的销售业绩如何？”

“您就别提了，”周祥说，“我想要晶通，弗兰克不给，开拓新业务吧，他也不支持，业绩自然很差咯。”

“喏，我现在手上有个单子，”何乘风说，“你先接过去做，答应我，先忍两个月，一定有大业务给你的。”

何乘风的态度让周祥十分舒服，心想陆帆算个什么鸟，就是堂堂的总裁，也要给我、给我姐夫几分薄面！

乔莉正在家中对着电脑发呆，突然，电话响了，她拿过手机，一个怎么也想不到的名字出现在屏幕上：欧阳贵！

乔莉的心猛地一紧，本能地坐直了身体：“欧总，我是安妮。”

“安妮，”欧阳贵说，“我本来要通知弗兰克，再让他通知你，但是我现在联系不上他，你准备一下，明天跟我去石家庄。明天早上8点，公司门口见。”

“好，再见。”

乔莉挂上电话，目光在屋子里游走，去石家庄，一定是去晶通了，为什么要我陪他去，是因为找不到弗兰克吗？她迅速坐回到沙发上，刚才应该多问几句就好了，不，还是应该不问，以欧阳贵的脾气，不会喜欢下级多打听的。

欧阳贵坐在何乘风的办公室里，何乘风说：“怎么样？”

“不错，没有多问。”

“你就好好栽培栽培。”何乘风笑了笑，转入了正题：“不知道那个王贵林打的什么拳，突然这么急着见你。”

“我看他是王家拳，”欧阳贵说，“没有套路，只有实战。”

乔莉左思右想，毕竟要和分管销售的VP出差，她觉得至少要告诉陆帆一声，她拨了陆帆的电话，关机。她只得给他发了条短信，把事情简单地说了一遍，想想又觉得不妥，打开公司邮件系统，给陆帆发了封邮件：弗兰克，欧总通知我明天和他一起去石家庄出差，时间大约两三天，我打不通你的手机，特发邮件，安妮。

第五章 方卫军事件

石家庄晶通电子。

“王总，今天是周六，你专门抽出时间见我，我是深感荣幸。”欧阳贵道。

“欧阳老总，”王贵林笑道，“你不是也专门来石家庄了？深感荣幸的应该是我啊。”

两个人寒暄了半天，气氛十分融洽，谁也不提项目的事情。不一会儿，王贵林便提议去吃饭，欧阳贵自然点头称好，一行人离开了办公区，来到食堂，进了一间包间。王贵林笑道：“今天食堂的师傅都不上班，是我特意叫他们来加班的。”

“哦，”欧阳贵说，“我吃什么都可以，吃饭这个东西不在乎菜，在乎人。”

“说得好！”王贵林笑道。

“我听说王总上过前线？”欧阳贵突然问。

“打越南那会儿，”王贵林说，“在那边待过一年，战争结束后差点留在了云南，后来我主动要求回来的。”

“一起回来的有几个？”

“死了7个，伤了5个，还有几个留在了云南，剩下的都回了各自的家乡。”王贵林看着欧阳，乔莉感觉两个人的眼神有一种交流的东西。

王贵林端起杯子：“好，为了和欧阳老总初次见面，我们干了！”

“不！”欧阳贵说，“为了当年没有跟你回家的兄弟，我们干了！”

王贵林脸上的笑容隐去了一些，露出一些肃穆，他倒上一杯酒，看着欧阳贵：“欧阳老总，我也听说了你的故事，原来你是大学老师，后来在大西北坐过牢，现在是大外企的老总，我佩服你，先干为敬。”说完，他又干了一杯，欧阳贵也不答话，自己倒满一杯，端起来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