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总，作为赛思的销售总监，我真的渴望能打下晶通，但是我真觉得这事有风险。非常抱歉，我不得不坚持我的想法。”

欧阳贵看着陆帆，陆帆也看着欧阳贵，两个人都觉得头痛起来。虽然欧阳贵的位置在陆帆之上，但是他知道陆帆的这一张赞成票，是非常重要的；陆帆也很清楚，只要他坚持反对，欧阳贵便不得不请何乘风来做决定。

欧阳贵叹了口气：“云海的意见呢？”

“他觉得有了具体的信息才好把握。”

“那么，我们听听何总的意见。”欧阳贵拨通了何乘风的手机。

“欧阳、弗兰克，你们讨论的结果是什么？”

“我们没有结果，”欧阳贵说，“一票赞成一票反对，现在要问你的意见。”

“云海的意思是什么？”

“他需要更多的信息。”

何乘风说：“我建议你们都去石家庄，一方面和张亚平、省内的官员，还有一切相关人员联系，看看于志德为什么一下子开口要钱，这方面由欧阳出面；另一方面由弗兰克出面，尽量拉拢于志德，告诉他赛思一定给这笔钱，但是一定要拖过初十，他既然定了这个日子，我们拖着不给，他一定会着急，只要着急，就会露出马脚。我们可以把钱准备好了等他，一直稳到最后，看看到底是为什么。”

欧阳贵与陆帆听着电话扩音机里何乘风的声音，都默默地在心中点头。何乘风又说：“我们还可以再等等SK的消息，估计于志德如果是为了用钱，会向两边都开口，我们可以向付国涛透个底，就说我们不打算急着给钱，看看能不能和他联手稳到初十之后，如果付国涛不愿意，先给了于志德，我们就可以查于志德到底用钱干什么。总之表面上要快、要全盘答应，骨子里要慢、要尽量摸清楚情况，等有了更多信息的时候可以再做一个决断，你们认为呢？”

“就照你说的办，”欧阳贵说，“我和弗兰克兵分两路，同时去石家庄。”

陆帆手机响了，他打开来，是车雅尼发来的短信：于向薄开口，250万美金。

陆帆没有马上把这个消息告诉欧阳贵，而是转给了何乘风，不一会儿，何乘风给欧阳贵打了电话，欧阳贵放下电话后对陆帆说：“于志德果然也向SK开了口，数字相等。”

“好啊，”陆帆说，“又有好戏唱了。”

陆帆坐在欧阳贵的车上，昏昏沉沉地朝石家庄进发。与此同时，付国涛与薄小宁已经到了石家庄，于志德意外的开口、明确的数字与时间，都让付国涛惊讶，他怀疑薄小宁事先露了底，但是事到如今，追问此事已经无益，他现在关心的是，为什么于志德要在初十之前拿到这样一大笔钱？

薄小宁对这个结果则洋洋得意，要不是自己抢先一步，哪里会有这个结果？于志德主动张口要钱，晶通的业务岂不是定了大半？他毫不理会付国涛阴沉的面孔，只要事实证明自己对了，合同拿到手，钱赚到家就可以了，老板的心情嘛，就让他自己慢慢调整吧。

两人刚到宾馆，张亚平已经等在那儿，并帮他们开好了房间。付国涛与薄小宁停好车，在张亚平的陪同下上了楼，三个人一进房间，付国涛就问张亚平：“老张，到底怎么回事？你在石家庄过的年，就没有一点消息？”

“能有什么消息？”张亚平说，“现在是春节期间，我上哪儿去问啊？再说了，年前和现在也就差了5天，5天又没有办公，能有什么变化？”

“于志德为什么一下子要用这么多钱？”付国涛百思不得其解，“是他晶通的位子出了问题，还是有什么意外？”

“他能有什么事？”张亚平嘻嘻一笑说，“要么是拿钱去打点，要么是为了张庆，那姑娘可是花钱的祖宗，于志德这几年弄的钱全都是为了她。”

“于志德能受张庆管？”付国涛说，“我没看出来啊。”

“哎呀，付总，你也不想想，”薄小宁说，“他现在当了晶通的大官，这边还不哄着小情人？万一张庆把他的事情抖搂出去，他还怎么混？”

“就是就是，”张亚平说，“我看也是这个原因。”

付国涛一言不发地盯住薄小宁，脸色越来越暗，薄小宁不吱声了，张亚平观其脸色，打了个哈哈说：“反正你们也来了，不着急，他不是定了时间吗？你们就慢慢等着。不过有件事情我要告诉你们，欧阳贵和陆帆现在就在来的路上，你们可要做好准备。”

付国涛的脸色又是一变：“你说什么？他们也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