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上歌手刀郎在《2002年的第一场雪》中唱到的乌鲁木齐二路汽车,将从北到南穿过这座城市。在刚刚经历过一场磨难的乌鲁木齐,车上没有往日那样拥挤,但人们却可以感受到乌鲁木齐正涌动着对宁静生活的渴望。
这是一辆稍显老旧的公交车,司机的座位顶上挂着一个沾满灰尘的风扇,每当到站时,车厢的广播便用汉语和维吾尔语报站。在司机的反光镜上,悬挂着一块红色的木符,木符上面深深地刻着两个字:平安。
从通嘉世纪城出发,沿途经过短短的一段城乡接合部。从二路汽车原先最北一站的机械厂开始,路边渐渐热闹起来,推着小板车叫卖水果的小贩,抱着小孩在树下休息的妇女,穿着拖鞋在路边打闹的孩子,这里一如往常般平静。
走了几站,车上的人开始多了起来。经过一片浓密的树阴,二路汽车在八楼站停了下来。刀郎在《2002年的第一场雪》中唱道:“停靠在八楼的二路汽车,带走了最后一片飘落的黄叶。”许多人从这首歌里知道了乌鲁木齐的八楼和二路汽车,其实八楼指的是昆仑宾馆,在上世纪50年代,它曾是全市最高的建筑。不过现在,昆仑宾馆所处的友好路已是高楼林立,当年曾经高耸的八楼不那么抢眼了。
在繁华的友好路上,乘客们随处可见一些新的“街景”:一家银行在门口拉起了“‘7·5’事件无辜受害者慈善捐款网点”的横幅;在一家美容院的电子显示屏上,滚动显示着“维护民族团结,共建和谐社会”的字幕……
二路汽车最终驶入了它的终点站:火车南站。民警在巡逻,一些商店的员工戴上了红色的安全员袖章,但是这里平静依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