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报记者 李晓光 通讯员 张朝晖

1月4日上午10时许，温暖的阳光洒照在少室山下的一个农家楼院，裹着绿色棉大衣，头戴马虎帽的牛合老人靠墙坐在一个小方凳上，沉醉在暖洋洋的阳光里闭目养神，偶尔有一两只家鸡咕咕叫着从他腿旁走过，一切显得那么安逸，那么悠闲。

世纪岁月记忆犹新

虽然已经年过百岁，除了耳朵有点背之外，牛合老人身子骨仍然硬朗，头脑仍然清醒，思维仍然清晰，而且对多年前的许多事都能记忆犹新，历历在目。一张嘴就滔滔不绝，谈笑风生。在将近90年的放羊岁月里，最使他难以忘怀的是在上个世纪60年代。“那时候嵩山野狼特别多，一群一群的，夜里叫唤得山下的老少爷们都睡不着。”牛合说，他几乎每天上山放羊都碰见嵩山狼群。最多的一次是在三皇寨莲花寺，他赶着羊群碰见7只野狼。当天夜里，这群野狼闯进牛合家的羊圈，咬死山羊10只。第二天上山，牛合又遭遇狼群偷袭，山羊又被咬死了10只。

投石掷狼百发百中

“野狼太厉害了，没人能治得了它们。”为了防止野狼袭击羊群，牛合发愤练习投掷山坡上的石块，久而久之，投掷石块练得又准又很，堪称百步穿杨，百发百中。一旦遇到狼群，一旦察觉狼群蠢蠢欲动。牛合弯腰捡起一块石头，“嗖”地投出，石无虚发，正中头狼脑门，头狼来不及惨叫，左右同伴接连又被石块击中，狼群大骇，负痛逃遁。当地山民说他们不断遇见脑门负伤的野狼，后来才知道是被牛合打的。后来牛合与村民在山沟设伏，埋雷子药，重创野狼。有村民说那时候狼群只要听见牛合站在山顶大喝连声，纷纷退却，不敢靠近羊群。

干粮泉水伴随一生

牛永仁说父亲从小到大，一辈子从不饮酒，从不赌博，从不到人多的地方凑热闹，一辈子脾气耿直，性格刚强。最喜欢放羊或者干庄稼活。1925年，19岁的牛合赤脚赶羊徒步到郑州。“父亲90岁以前从来没有吃过药，一辈子最大的病是感冒。而且一辈子从来不喝开水。”牛合说自己从6岁开始放羊一直到90岁。每天吃过早饭赶羊出村，爬坡穿沟，翻山越岭，中午吃的是自带的红薯面馍、玉米窝窝头到后来的白面蒸馍等干粮，渴了就喝少室山百草洞的泉水。“百草洞的水好喝啊，一辈子都喝不够，甜得很，喝不完。”牛合笑得合不拢嘴，牛永仁说直到现在老人仍然不喝开水，甚至连儿女们为他买的饮料和牛奶都不屑一顾。虽然老人一直以来饭量较大，但一周只大便一次，连医生都说不正常，可是却说不出个子丑寅卯来。

卖掉羊群开荒种地

牛合老人共有四个儿子和三个女儿， 90岁那年，相濡以沫半个世纪的老伴去世，老人心痛之下卖掉了心爱的羊群，扛起了镢头和铁锨，在村后的坡地开了5亩荒地，和儿子们住在一起，从此开始了新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