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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版:郑风 上一版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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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享天伦乐无边

王建章

2006年4月25日中午时分,一阵汽车喇叭鸣叫,知道那孩子来了。跑到楼下,我说:“来,先让我抱抱!”一个软乎乎的小肉团递到了我的手里。我不禁一惊:“哎哟,这小家伙的脖子连头还撑不住呢!”妻说:“到现在才仨月,怎么能撑住头。”这孩子来到了我家,直到咿呀学语,直到背诵儿歌、唐诗,直到在墙上乱写乱画,直到当我午睡时把臭屁股坐在我脸上使劲颠,直到我们“爸爸”“儿子”亲切相称三四年。

这孩子就是芦笛,奶名叫宝宝。

实际上,宝宝是我的内侄,也就是说我妻是他姑姑,我是他姑父。因为他母亲生下他时生意太忙,就把他寄养在我这里了。于是我们就演绎出一段段父父子子的情感故事来。我见证了他从一个浑然不知的小肉团,到生命的初醒,到一个幼儿灵智的建树。

最初感觉是他的眼神,我站在他右边,他往右边看,我站在他左边,他往左边看,当我脱离了他的视线,他就会转动着小脑袋,小腿小胳膊一起舞动起来。这时我就感到一个小小的灵魂在追随着我,一种父亲的责任悠然而生。

芦笛小时体质很差,很容易生病。那是他半岁的时候,一天,早饭不好好喝奶,神情有点蔫,我用手一摸,好烫呀,体温计一测,39度多。我和妻立即抱着他打的去医院。经过一番检查,医生决定给他打吊瓶,三个护士下手,一个按腿,一个按头,另一个拿着针头准备扎,看样子她们要和宝宝来一番“苦战”,没想到我的宝宝连吭一声都没有,那让我寄托着我无限希望的药水就静静地流入他那细细的血管里。护士夸奖他:“宝宝真好,真坚强!”而我倒慌了神:是不是烧得宝宝没有知觉了?其实,护士的夸奖没错,在以后的日子里,打吊针时,除了碰到个别技术太差的护士外,他从来没有哭叫过,这让当爸爸的曾经引以为自豪。吊完三瓶药水,我们就回家了。可是到了下午,他烧得更厉害了,体温达到41度多。妻抱着他一个劲地哭,眼泪都掉到他脸上,他却伸出小手给妻擦眼泪。这一幕简直让我心碎了!我跑到阳台上,对着苍天大喊:“老天爷,别折磨一个父母不在身边的半岁小孩了,你折磨我吧!”喊完我泪如雨下。于是,我们二次进医院,医生决定让住院。但只有“加床”,只有像茶几大小的婴儿床。妻说:“你身体不好,你回去吧。”我说:“这么小的床,今晚你怎么休息呀!”她说:“还休息啥,就是再好的床我也睡不着。”实际上,那一夜妻一眼都没合,除了给孩子喂水喂药以外,她就是默默地哭。

不管如何,宝宝还是日日夜夜不停地成长着。2007年春节前,“爸爸”的字音居然从他口里吐出。我十分欣喜,立即给他爸爸芦凤鸣打电话,告诉他儿子会喊爸爸了,并问他:“你不在跟前,我要不要答应?”回答说:“你就得答应,不然对孩子是残酷的。”

再后来,一天去幼儿园接他,他对我说:“爸爸,以后我给爸爸和妈妈买大房子和小汽车。”把我惊讶了好半天,对妻说:“儿子长大了。”

儿子长大是好事也是坏事,那也是与我们离别的日子也要到了。今年春节过后,他爸爸要把他接回南方去。那天是2010年2月25日(他刚好4岁零40天),他好像很清楚那天的行动。早晨不起床,妻给他穿衣服,穿一件,他脱一件,嘴里说:“我不走,不去狗屁南方!”(不知何时他学会这两个脏字),还说:“妈妈,我长大给你和爸爸买大房子。”妻已泣不成声:“你管管儿子吧!”我哄着说:“儿子,你不是最喜欢坐汽车吗?快起,咱去坐汽车!”“不坐,就不坐狗屁车!”

火车是下午4点多的。上火车时,妻已经没有勇气将宝宝抱上车了,交给了我。我抱着他,他还说:“妈妈走得真慢,晚上不给她吃东西。”上了火车,我把他交给他爸爸后立马下了车。当隔着车窗与我们对视的时候,他才明白了什么,立即大哭起来:“妈妈!妈妈!”妻已经痛不欲生:“宝宝,儿子!宝宝,儿子!”我拉着她赶紧走开。

前几天,他妈妈来电话说:“宝宝每天把你们的照片放在书包里,背着它上幼儿园,他跟老师说,那是他的郑州爸爸、郑州妈妈。”放下我们吧儿子,我这里只是你生命征途上停留了4年的小小驿站,前面的路还很长很长,是需要你独自面对的,我的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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