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凑到刘易阳身边,亲了他一口:“让我们和锦锦共创美好的三口之家吧。”
“哇,你竟敢亲我的脸?怎么样,闺女的 味儿如何?”刘易阳伸直手臂,把我推开到一臂之遥。
我如梦初醒,随后扑向刘易阳:“我给你也尝尝。”
如果这一天到此为止,那么我认为,我和刘易阳的乔迁之喜还算得上是“喜”,就算临了临了,刮了一场锦锦的 风波,那也并不影响大势。
“易阳,我想借给我爸妈点儿钱。”我的这句话并不难以启齿。关于钱,我和刘易阳向来没产生过矛盾,我们各自的收入存在各自的银行卡里,没人假报,也没人挥霍,无论我想买什么,刘易阳都会说“尽管买吧”,而对他,我也从没半个“不”字。
“嗯?有产阶级找无产阶级借钱?”刘易阳洗完澡,躺上床来。
“正是因为有了‘产’,所以缺钱啊。那‘产’是用钱买来的啊。他们现金有点儿紧。”我挽上刘易阳的胳膊,紧紧偎着他。
“借多少啊?”
“嗯,八万吧。”我不知不觉声音竟如蚊子般了。
“多少?”刘易阳一颤,跟遭了电击似的。
“八万。”我声音大了:“你至于吗你?吓成这样?咱俩手头不是有小十万呢吗?借给他们八万,剩下的也够咱以防个不时之需的了。至于今后房租生活费什么的,用咱俩的工资也绰绰有余了。大不了先不找保姆了,反正目前也没合适的,妈又乐意白天过来。锦锦跟着妈,总比跟着外人好吧。”我不得不推翻了自己那“让锦锦远离溺爱”的计划。
“可是,可是,”刘易阳一下坐直身来,险些没扭断我那枕在他胳膊上的脖子
“好了好了,别可是了。我就要你一句话,借,还是不借。”我摩拳擦掌,打算敬酒不行,就来罚酒了。
“真的要借那么多吗?”刘易阳扭扭捏捏。
“嗯,他们是我爸妈,也就是你爸妈,说借字就已经够见外的了,你竟然还在计较多少。”我坚持。
“佳倩,我,我没有那么多。”刘易阳言简意赅,简得我都不明白了:“什么叫没有那么多?我知道啊,你手上有六万多吧?我这儿还有啊,凑凑就八万了。”“不是,我手上没有六万那么多。”刘易阳终于说明白了。
“你说什么?”我脊梁一下子就直了。虽说我童佳倩不是贪财之人,但已署了我童佳倩大名的血汗钱,可不能平白无故缩了水。
“其实,我前几天把钱借给别人了。”
“啊?借谁了?你怎么不跟我说一声啊?”我从刘易阳的身边爬到与他面对面,盘腿而坐:“什么时候还啊?我爸妈那边可以先缓一缓,一两个月之内都没问题的。”
“具体也没说什么时候还,明天我催催。”刘易阳一把把我按倒:“睡吧睡吧,困了。”说完,他关了灯。
黑灯瞎火中,我又偎向了刘易阳。我不得不说,这大门一关,没有爹娘只有老公孩子的人生真是惬意,好像自己是山大王或者土匪头子似的。“老公,钱你借给谁了?”
“一个同事。”刘易阳闭着眼睛,口齿含糊。
“你千万别告诉我,是孙小娆啊。”我的眼睛倒是瞪得非常之大。
刘易阳的肌肉明显一硬,这是典型的让人戳了腰眼儿的反应。我立马又坐直了:“刘易阳,叫我说中了是不是?你好大的胆子啊。”
“你别动不动就嚷嚷,把锦锦吵醒了怎么办?”刘易阳还有脸躺着。
“你别拿锦锦当挡箭牌。你今天要是不给我把话说清楚,你就,我就。”我的火气瞬间蹿升,舌头都硬了。我就不明白了,这个孙小娆除了脸蛋嫩点儿,大腿细点儿,到底还有什么好?
“有什么不清楚的?就是她妈住院了,急用钱,找我借,我就借给她了。”孙小娆的事儿到了刘易阳那儿,就像一加一等于二那么顺理成章。
“你糊弄谁呢?她一个大明星,至于找你一个工作人员借钱?”
“什么大明星啊?你又不是不知道,她混来混去也还是混不出个名堂,说实话,她拿的钱还真不比咱俩多多少。”
“那她凭什么不找别人,非找你借啊?”
“她,她,我,那个,”刘易阳一沾孙小娆就结巴的痼疾再次发作:“大家朋友一场,救救急怎么了?”刘易阳说着说着说顺嘴了,还义愤填膺上了。
“好,不管这钱该不该借,该借给谁,你总该事先跟我商量商量吧?你这么瞒着我,这不明显是做贼心虚吗?”眼看着刘易阳要坐直,我一掌推在他的肩上,又把他推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