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景荣

郑某为人机智诙谐，又善画画，经常见景生情，画出许多有趣的东西来。

这一天郑某和朋友一起坐火车外出，坐在一节不对号入座的车厢里。当时车上乘客比较多，座位有些紧张。不少人由于没有座位，只好站在中间的过道上。一个妇人除了自己坐一个座位外，还用两只手套各占了一个座位。有人要坐，她说：“有人。”又有人要坐，她还说：“有人。”这时一位六七十岁的老头儿走过来，对妇人说：“我先坐一会儿，歇歇脚。那个人来了，我就给他让出来。”妇人仍然不同意，还恶狠狠地瞪了老头儿一眼。老头儿无奈，只好站在过道上。妇人一个人占了三个座位，十分得意。火车开动了，她竟然栽歪在三个座位上，掏出“万宝路”香烟，开始吞云吐雾。

郑某和他的朋友就坐在妇人的对面，妇人的一举一动，他们都看在眼里。朋友是个很正直的人，他想劝那妇人几句，却被郑某悄悄地制止了。

郑某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一支铅笔和一个三十二开的本子，坐在座位上画起画来。

他看一眼那妇人，在本子上画一笔，再看一眼那妇人，又在本子上画一笔。

几分钟的工夫，郑某画完了。他合上本子，把它又揣进上衣口袋里。那妇人见郑某画自己，岂肯善罢甘休，便问郑某：“你我素不相识，画我干啥?”郑某一本正经地说：“我没画你。”那妇人说：“你看我一眼画一笔，看我一眼画一笔，还不承认!”说着就要翻郑某的上衣口袋。郑某哪里肯让，二人便争执起来。附近的乘客都围过来看热闹，人越聚越多。

列车长闻讯赶来。她问明情况后对郑某说：“你一个大老爷们画人家妇女，这很不礼貌。”

郑某说：“我根本就没画她。”

列车长说：“事实胜于雄辩，你把本子拿出来给大家看看，谁是谁非不就一目了然了吗?”

郑某说：“既然列车长这样说，那就看吧!”说着把本子从口袋里掏出来交给了列车长。

列车长见是一个崭新的图画本，整个本子上一个字都没有，只是在第一页上用铅笔画了一个小动物，原来是一只兔子。

列车长拿着本子让那妇人看，问道：“这是你吗？ ”

妇人无话可说，众人哄堂大笑。

摘自《城市晚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