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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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4版:郑风 上一版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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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 色 禅 意
《1944-1948我的战争》
朝气优雅华丽与女人
汝 河 路
十月流火
窗外的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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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 色 禅 意
读董迎玺新作《水色》

孙方友

迎玺又将有新作问世。我钦佩不已。细细读过后,更为吃惊,就觉得有话要说,不吐不快!

那就先说说他收在此书中的两部小说。

《烟色》的价值在于通过一个爱情故事的叙述让我们思考社会权力如何凌驾于芸芸众生之上的问题,思考造成悲剧人生的社会根源,以及人类本身的痼疾。这种宽阔的“人类性”——对人类命运的忠诚关注和深切同情,对人性的深刻理解与诠释,是很令人深省。可以说,二十年后,魏岸与连姊那一泻千里淋漓尽致的爱,正是对当初失去爱的权利进行的疯狂报复。但是,尽管他们二十年后终于找到了对方,但婚姻的羁绊又成了他们道德的枷锁,那种含泪含恨的爱只能瞬间即逝,让他们重新陷入另一种人生“杯具”。

相比较而言,我更喜欢这部书的压卷之作《水色》。因为《水色》基本上打破了传统小说对时间顺序的限制,割断了逻辑衔接的故事情节,在空间处理上给人的感觉已具有现代小说的意味。现实、梦境、想象、幻觉、潜意识交错呈现,文字组合的画面穿插在文体中,回忆的更迭,视角的转换,时间的跳跃,皆具备了现代小说的元素,写出了人性的复杂。它是写实的,又是浪漫的;它是真实的,又是奇幻的;它是粗犷的,又是细腻的;它是叙事的,又是抒情的;它是感性的,又是思辨的。因为作者对各种手法的自如驾驭,表达收放自如,就使它驳杂多样,丰沛而生动,使其有了应有的承担。文中对同性恋与异性恋的大胆描写,如梦如幻,生生死死,感人至深。“爱,因为天生,恨,缘于人为。爱恨交织,血肉相连。”直至幡然醒悟时,已是人鬼两界。

王安忆认为,“写爱情是一件很危险的事情,写得不好就变成了风花雪月,因为爱情这样的东西特别容易有假象,罗曼蒂克的假象,会失去生活的质感。”一个作家,他可以写出轻盈的爱情或情感,可以写出结实的爱情和情感,甚至不惜以此表现生命的残酷和至痛。我认为,《水色》已达到了后者。

说了对小说的粗见,再说说散文。

《走过丁香花般的南浔》是一篇纯粹意义上的游记,写得浓缩、空灵,语言或如排沙拣金,处处见宝;或烂若披锦,无处不善。我2003年去杭州开笔会时,也曾应东道主之邀游过南浔,现在读了迎玺写的这篇游记,大有故地重游的感慨。“南浔的小桥久远,就连桥下流水都显得格外厚重深邃。似乎经过了千百年的沉淀,慢慢徜徉在水边的长廊,总能嗅出几分远古的清香。”他的叙述如诗一般,充满了激情与旋律,读他的作品时,在你不经意间,轻轻拨动你内心深处的心弦,让你为之一颤,或掩卷冥思,或是刹那顿悟,“于我心戚戚然”。他的叙事功力,已显示出了文学的力量和韵味。千古文章,凡能打动人的,莫不出于内心,出于真情,也就是“真淳”。如书中开卷对诸多女性的描写,我戏称其为“十二钗”。无论是对兰、对梅、对铁茹、对晓慧,全是对美的崇拜和致敬。尤其是《女儿是我心中的荡漾》,通篇充满着真情实感和烟火气。实言讲,现在不分小说和散文都缺乏这种人间烟火气。

衡量一个作家的成熟与否,其价值是多方面的。作家是一种能够耐心地花费多年时间去发现一个内在自我和造就了他的世界的人,属于一个综合体的文学个体。迎玺不仅写散文、戏剧、诗歌,也写小说,可见他不仅有文学创作的鲜活敏锐的灵感,也有理论审视的严密,更难得有一腔澎湃着的诗性激情。纵观其作,都是基于对社会人生以及生命的深刻体验和感悟,不但经过了情感浆液的浸润,也投射了对生活原生态筛选而升华的哲思。作为国家公务员和河南省直作家协会秘书长、作家,希望迎玺能在这些角色中找到完美的平衡,保持一颗镜子般平静的心,任外在的映射来来去去,不染一丝尘埃。更深入地进入内在世界,健康并且快乐着,以自己独特的视角和丰沛的创造力,在生命之河中体验、记载,给读者奉献更多的佳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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