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报记者 李 颖 实习生 朱张文 文 李 焱 实习生 徐宗福 图

王立群、石毓智共评“孔子和他的弟子们”

石毓智新作《非常师生：孔子和他的弟子们》日前由商务印书馆出版，昨日，他与王立群在郑州购书中心展开了一场“非常对话”，两人共评孔圣人、孔门弟子以及时下的师生关系，观点新鲜有趣。

石毓智是斯坦福大学博士，洛阳人，曾求学、访学、任教于美英法等国，现在新加坡国立大学任教。石毓智的学术研究方向是语言学，为什么会想起写这么一本关于孔子及其弟子的书呢？

望着王立群，石毓智笑称：能出此书，首先得感谢王老师。2009年由河南省教育厅举办的“全国教育名家论坛”，王立群因为排不出时间参加，向论坛推荐了自己非常信赖的石毓智，而石毓智则把以前在做汉语历史研究时关于《论语》的零碎想法和模糊感受梳理出来，在论坛作了题为《儒家思想对中国教育的影响》的演讲，没想到很受欢迎。之后，石毓智在电视台作了系列讲座《孔子和他的弟子们》，并根据讲稿整理出了这本《非常师生》。

对这位河南老乡，王立群力挺：“《论语》和孔子一直有很多人在解读，仅《百家讲坛》上，就有于丹讲《论语》，易中天讲‘先秦诸子百家争鸣’涉及孔子，鲍鹏山讲过‘孔子是怎样炼成的’。但是，有这么多文学、史学学者解读孔子，却唯独没有语言学家的解读。石毓智的优势在于他用语言学的严谨治学，将史料进行逻辑上的严格推演，比文学家更客观。”

孔子和他的弟子所创立的儒家思想影响了中国2000多年来的教育，《论语》中的名言警句折射出的道德标准至今还影响着人们的言行，不过，在石毓智看来，世人对论语和孔子存在一些误读。“误读是两个方面原因造成的，其一是《论语》的记述很多时候是孤零零的一句话，缺乏语境；二则来自于世人对孔子的神化、圣化心态。我的态度是，孔子首先是一个人，有常人的情感，然后才是一个具有高超智慧的人。”

因此，《非常师生》中的孔子不仅是史上最伟大的老师，也有常人的缺点：世故、记仇。石毓智说：“纵观孔子的教育理想，读书是手段，从政才是目的，因此他的学生樊迟想转学去学农业，被孔子骂做小人；对于提出和自己不同观点的学生宰予，孔子痛骂为‘朽木不可雕也’。”

对此，王立群称，这些结论在当下也有着现实意义：比如说我们为什么培养不出大师，很大程度上缘于像宰予这样的人不被充分肯定。教育者要不断提醒自己的是：鼓励有个性的学生，鼓励有自己见解的学生，特别是能够宽容与老师见解不同的学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