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茄子的故事

李开振

在家乡,茄子是一种相当普通的蔬菜。母亲虽不善于做菜,但对于茄子还是变着法子吃。因此,在我心中已经撒下了茄子的种子,对它有种特殊的偏爱。

幸亏遇上她——一个对茄子情有独钟的女孩。自从我发现她对茄子的情缘,我也更加喜欢起茄子来了。

她很爱茄子,可是吃得并不很多,犹如爱一个人一样,往往要留出一定的空间似的,而不是盲目地去用全部的爱作为代价。因此,我更加热烈地去爱她,希望她像爱茄子一样给我执著的爱,但我会给予她很大的空间,让她独自思考属于自己的那半灵魂,把所有属于少女的秘密封存起来,包扎结实。

有一次,我们去一家餐馆吃饭。点菜的时候,我们要了一道新鲜的茄子菜,店主美其名曰“鱼香茄龙”。店里的人不多,我们期待着茄龙的出炉,想弄清楚那到底是怎样一种菜。菜,端出来了,热气腾腾的,店里的伙计端着菜从厨房里走出来,径直来到我们的桌子,将它轻轻摆放在桌上,然后迅速撤离。伙计没有报菜名,我和她看着那道菜发愣:“这就是我们要的‘鱼香茄龙’吗?”我和她相识而笑,她随之漠然,我也摇头。于是唤老板问个究竟。老板字正腔圆地说:“这就是你们要的菜。一点不错,根据形状命名,‘鱼香茄龙’。”既然没错,便开始动筷子。只见它宛如游龙一般盘踞在盘中,鳞光闪闪,黑且有层次,轻轻吃上一口,也是别有一番风味。我狼吞虎咽,而她则慢慢地品尝着、体会着。也许,这就是我们两个人对待爱情的不同观念吧:她不会急于下结论,开始她可能怀疑,但只要是茄子,她就会一如既往地爱它;而我则是将爱和盘托出,只管去爱却缺乏品尝、回味。

以后的日子里,我学会了品尝,用心品尝,因为嗅觉有时候容易欺骗人。而且更重要的是,我们将茄子请到了家里,试着用茄子做一道可口的饭菜,将我们的爱在这道菜里化成调料,使我们品尝出茄子的真正味道。

然而这道菜做起来不是想象的那么简单,因为她是在品尝了很多关于茄子的菜后让我去做的。唯有创新方才使她吃得津津有味;假若是第一次吃,我的厨艺再一般,她也会以欣赏的眼光来看我。

我不敢懈怠,但总盯着茄子发呆,连削皮的时候也是小心翼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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