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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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版:史海拾珠 上一版3  4下一版
在最美的季节爱你
来自阿米西人的慰问
像梭罗那样思考
生命的接榫
奇特的“道州贡品”——矮奴
改变拿破仑命运的一秒钟
北洋将军的雅量
中国历史“一字”风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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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历史“一字”风流

齐夫

汉语本就以精练见长,善用者往往能言简意赅,其造诣深者又尤喜用“一字诀”来表达,惜墨如金,却内容丰富,只着一字,又尽得风流。

《三国演义》在四十六回记,瑜邀孔明入帐共饮。瑜曰:“某昨观曹操水寨,极是严整有法,非等闲可攻,思得一计,不知可否。先生幸为我一决之。”孔明曰:“都督且休言,各自写于手内,看同也不同。”瑜大喜,教取笔砚来,先自暗写了,却送与孔明;孔明亦暗写了。两个各出掌中之字,互相观看,皆大笑。原来周瑜、孔明掌中,都是一个“火”字。千古闻名的火烧赤壁就从这一个“火”字开始。

东晋孝武帝期间,大军阀桓温手握重兵,权倾朝野。他久有不臣之心,一直未能如愿,就想先给自己加九锡,然后再当皇帝。没想到,他染病在身,就更急不可耐地催促朝廷授给他加九锡殊礼。朝廷几个重臣在讨论这件事时,谢安就说了一个字:拖!于是,一面告诉桓温正在给他准备,一面故意拖延。礼文记室袁宏起草了加九锡礼文,文采甚美,但每次袁宏呈草稿上来,谢安都要他修改,一连修改了几次仍不能定稿。袁宏不明其意,问仆射王彪之。彪之说:“桓温病重,不会久于人世,文稿还可拖延些时日。”果然,不久桓温便病故了,如此,加九锡的事自然不了了之,他想“遗臭万年”也没了机会。

比较起来,曾国藩更喜欢用“一字诀”,他教育子女,常用“勤”、“俭”、“谦”三个字;又常告诫子女,最忌“奢”、“傲”。对弟子,曾国藩则主要训之一个“诚”字。《庚子西狩丛谈》记,李鸿章调到北洋接替曾国藩时,曾问他今后如何与洋人打交道,李答道:“门生也没有什么主意,我想,与洋人交涉,不管什么,我只同他打痞子腔。”籍隶合肥的李鸿章想用他家乡的青皮流氓的浑办法来对付洋人。但曾国藩的头脑还是清楚的,知道洋人不会吃这一套,所以主张还是应当老老实实,凭实力讲话。所以,他告诫李鸿章:“依我看来,还是用一个‘诚’字,诚能动物,我想洋人也通此人情。虚强造作,不如老老实实,推诚相见,想来这比痞子腔总靠得住一点。”

被人称为语言天才的辜鸿铭,精通九国语言文化,孙中山称其英文为“中国第一”,其国学造诣也极深。他的才学不仅为蔡元培、李大钊等所推崇,也为托尔斯泰、毛姆、泰戈尔等国外文学大师所称道,甚至在国外社会流传“到北京可以不看三大殿,但不可不看辜鸿铭”的说法。有人向他请教学习外语的秘诀,他说无非就一个字:背。歌德的长诗《浮士德》、莎士比亚的戏剧、卡莱尔的《法国革命》,他都能倒背如流。

1945年,毛泽东应蒋介石之邀,赴重庆谈判。一次宴请时,毛泽东与章士钊聚谈。“行严先生,你看我们该怎么办?”毛泽东虽比章士钊年少十二岁,但都是老熟人了,彼此握手寒暄了以后,毛泽东开门见山地问。章士钊想了想,没说话,只是操起笔,在手上写了个“走”字,让毛泽东看,然后悄悄地说:“三十六计,走为上计。”后来毛泽东安全返回延安,十分感念地说:还是老朋友关心我们呀!这个事让毛泽东记了几十年,一直念念不忘。

摘自《北方新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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