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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美国后,林玉姣生下一个男孩。她原本想毕业之后,带孩子从美国回来的,但后来,王亚樵死了,她便断了回国的念头。

到了二十世纪60年代,林玉姣的儿子已成为旧金山唐人街上最了不起的黑手党头子。后来在一次与别的家族争夺毒品市场的交战中,他被一个意大利西西里岛的枪手杀害。

林玉姣活了80多岁,1992年5月,在纽约的一家养老院死去。

生前,她向美国女作家弗雷特·安娜提供了大量的有关王亚樵生活的第一手资料。

与共产党的交情

戴笠的美女行动计划没有奏效,蒋介石把戴笠找了去,狠狠地训斥了一顿。因为有人向他报告,王亚樵已和共产党搅到一起了。

对于王亚樵的反蒋、抗日行动,共产党表示赞赏,因而是把王亚樵当做可争取的朋友的。

1931年,上海地下党人陈惘子找到王亚樵手下的大将华克之说:“家里(指党组织)有个难题,拟请你们帮忙。”接着,他说明了所谓难题的内容。

原来,上海英法两租界的印刷业一致同意,告诫所有的员工,两个租界当局和南京政府合作,在夜间突击检查所有的印刷厂,如有偷印共产党的《红旗》和其他亲共刊物者,一律查封,没收其财产。参与的员工,一律由两个高等法院依法惩处。结果,《红旗》没法印了。

共产党中央认为,《红旗》停刊,喉舌断了,是一个很大的损失。上海党组织指示陈惘子,先找华克之商量办法,然后向王亚樵求援,自办或顶进一个印刷厂,自己印刷《红旗》,不受敌人牵制。

陈惘子当时二十多岁,多次参加学生运动,思维敏捷,言语犀利,王亚樵十分欣赏,常在经济上接济他,但他与华克之系宝应同乡,两人的关系更为密切。他对华克之说:“我毕竟年轻,虽然承王厚爱,常予照顾,但忽然伸手要他出这笔大钱,而且一定条件之下,还要承担政治责任。自省和他关系不够,一旦拒绝,势必影响其他的往来。我思来想去,还是请老兄独任艰巨,比较有把握,进退适宜。”

华克之觉得陈惘子说得有道理,便一口答应。当天晚上,他约请王亚樵一起去郑抱真家吃晚饭。

王亚樵手下的一帮得力干将,一向情同手足,与反蒋有关的事,从不用拐弯抹角。

所以,在饭桌上,华克之单刀直入,谈了这件事:“惘子的老板(指组织)要惘子带一个信给我们,现在全上海的印刷厂老板都接到捕房通知,全沪禁印《红旗》,如果突击查出来,财产充公,人要判罪。《红旗》是中央的喉舌,革命家指路的明灯,万不能停刊。高级领导方面,深知先生慷慨好义,见善勇为。这次,我为他们向先生求援,希望送给他们一个印刷厂,规模不论大小,能印《红旗》即行……”

王亚樵生性豪爽,爱憎分明,凡是反蒋抗日的人,他都视为朋友,更何况共产党这个反蒋抗日最坚决的组织呢?未等华克之把话说完,立即回答说:“现在一个钱也没有。”华克之的心一下凉了半截子。他又继续说:“我虽非文化分子,只有一份《上海闷葫芦报》要印,但在共产党方面,宣传是一件大事。我在三天以内作具体答复,总不至于使他失望,可惜,我的能力有限,三天以后,仍在此地晚餐作复。”

华克之这才放下心来。

三天后,当华克之走进郑家客厅时,王亚樵早已坐那里恭候了。未及数语,即掏出一张上海商业银行的支票来,数额7500元,上面是英文签字。

华克之暗忖,王亚樵不懂英文,这支票显然不是他的。为了这笔钱,不知道他又去求了哪些人。

支票当晚递到了陈惘子的手里。

组织上用这笔钱,顶下法租界圣母院路庆顺里1号、2号上下两层的房子,19个工人的旧印刷厂一座,顶费恰好7500元。

紧接着,对房子进行了装潢、油漆,并添置设备。这一切又需要2500元。王亚樵知道后,立刻又设法筹到了这笔款子。“索性凑了一万元的整数吧。”

不到一个月,一家新的印刷厂——公道印刷厂重新开业了。

陈惘子和华克之曾一起邀请王亚樵去参观,王亚樵说:“不必了,我无须知道它坐落在哪条街,我只希望那些到处乱转的狗子(暗探)也不知道。祝它长寿!”

公道印刷厂的19个人中,有三个党员,都是印刷工人。新经理是一个住在中国的朝鲜人,姓郑,名东悟,和陈惘子、华克之都是好朋友,他的思想正在急骤地从克鲁泡特金主义向马列主义转变。他的觉悟,还是可以信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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