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伊利诺伊州的家中,巴拉克每周至少要开一次市政厅会议,这算是为了加强基层支持所做的努力。当巴拉克不在那里的时候,米歇尔则会去填补他的空白。“没有比米歇尔更好的巴拉克替身,”一位助手说,“坦率地说,他们无法与奥巴马沟通的事情,都可以同米歇尔顺利进行沟通。她总是对他称赞有加,而大家对此也都接受,因为她是他的妻子。”
奥巴马夫妇发现,巴拉克在政坛的迅速崛起,除了日益显赫的公众形象,对他们家庭的经济状况也产生了巨大的影响。当巴拉克被选中在民主党全国代表大会上发表基调演说的时候,他忠诚的经纪人和朋友简·迪斯特尔正在考虑收回《我父亲的梦想》的版权,并将其出售给一个新的出版商。但仍然拥有该书版权的兰登书屋公司皇冠分部,已迅速采取行动,重新发行了平装本。
奥巴马的大会发言,以及由此带来的近乎疯狂的明星效应,迅速推动《我父亲的梦想》登上了《纽约时报》的畅销书榜单。最终,这本书在美国售出大约200 万册,为巴拉克赚得了超过200 万美元的版税收入。
在丈夫参选参议员成功后不久,米歇尔自己的工作也取得了意外的收获。她回到了芝加哥大学医院的全职岗位上——并得到了提拔,当上了对外事务的副主席,薪水也涨了近两倍,从121 910 美元涨到316 962 美元。
这次升迁实在是戏剧性十足,时机正好得令人生疑。
对于给米歇尔升职的目的在于讨好华盛顿的说法,米歇尔的老板迈克尔·赖尔登只是一笑置之。“她被雇用是在巴拉克成名之前,”他坚持说,“米歇尔是实至名归的,她的每一次晋升都是靠自己的力量赢得的。”
2005 年初,米歇尔的事业得到了进一步发展。这一年,她开始寻找那些希望在董事会中增加少数族裔代表的公司。到6月,她成了树屋食品公司的董事会成员,这家公司是沃尔玛的主要供应商之一。只需参加区区一年几次的董事会会议,她就能够得到45000 美元的会费,第一个完整年度任期后还可以获得总价值6万美元的股票期权。
既然已经还清了大学贷款,也解决了其他长期债务,米歇尔和奥巴马便搬到一幢更好的寓所里。
那年夏天,巴拉克和米歇尔计划了一次为期15 天的非洲之行,有一小队记者和摄影师随行。“我邀请他搭一程我的私人飞机,”他的新朋友奥普拉后来透露,“可他拒绝了。”于是,巴拉克和他的随行人员就乘坐普通客机出发了。
在南非,在纳尔逊·曼德拉27 年的牢狱生活中曾18 年居住过的牢房里,奥巴马特意安排摄影师留了影;在达尔富尔,巴拉克谴责种族灭绝行为;而在肯尼亚,他与米歇尔和女儿们一道迎接着欢呼的人群,他们把街道围堵得水泄不通,只是为了看上一眼这位被视为民族的骄傲的年轻人。
米歇尔在回到美国后坦承,自己被丈夫能吸引到这么多的群众“吓了一大跳”,对他们在肯尼亚受到的礼遇不知所措。“怎么回事?”当酒店外等候的人群山呼海啸般地要求巴拉克走出来时她问道,“我是说,”她有些不安,“他们认识他吗?”
在后来的两年中,米歇尔一直致力于提醒那些可爱的美国大众她的丈夫是多么的平凡。但是在肯尼亚,她愿意做任何事。当巴拉克希望通过艾滋病毒的血液测试唤起人们对非洲的艾滋病疫情的注意时,米歇尔也自愿进行了测试。“这是夫妇俩的事情,”她解释说,“所以其实,夫妇中的一位做了测试,而另一个没有做也不要紧。”
巴拉克在NBC 的《会见媒体》栏目中向提姆·卢瑟特承认:他不再否认2008 年参选总统的可能。“我不想对这件事表现得太腼腆,”巴拉克说,“鉴于我在过去的几个月得到的回应,我已经考虑过了参选的可能性,但我还没有仔细考虑过很多必要的相关问题。”巴拉克说,如果他真的决定参选,“我会公开宣布这一决定,这样大家都能去支持我”。比电视上露面更为重要的是,或者说,比当年任何电视台采访更重要的是,2006 年10 月19 日在奥普拉节目中奥巴马夫妇的联合亮相。在20 世纪90 年代,奥普拉曾在耶利米·赖特的三一联合教会教堂与巴拉克同坐一把长椅,现在已经是他的一位公开的支持者。
早在2004 年,听完巴拉克在民主党大会的施政演讲后,奥普拉已经不把他仅仅当作一个普通政治家了。当通常不过问政治的奥普拉在几个月后为2004 年11 月那期《哦,奥普拉电视杂志》决定采访巴拉克时,她的朋友问她:“你这是怎么了?”她回答说,她在巴拉克的身上看到了“超出政治的东西。一种全新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