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版:郑风 上一版3  4下一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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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贻芳生前的朋友,现任长城战略研究所副所长武文生在2010年举行的华贻芳追思会上回忆:“华老给我感觉最深的是他真正为民营企业家呼吁。他对每一个受到不公正待遇的企业家都是尽心尽力的。当时很多企业家落马了,还有一些遭受更大委屈,进去了。华老想了很多办法,到各地去,有的是去捞人,有的是去想办法帮助他们恢复生产和维护企业家权益。他三分之一到三分之二的时间都在做这个事情。他认识很多老一辈的人,善于把不同的人联系在一起,对企业家的想法和影响力都有了很好的提升。我记得华老60多岁的时候,很多时候他骑着自行车工作,他从不计较工作条件。很多企业家喜欢和华老倾诉心里话,包括一些决策者也愿意向华老咨询。华老和民营企业家们不是一般的交情。”

华贻芳热心于民营经济的发展,把企业的问题放在心上。1992年,北大方正第一任总裁楼滨龙被解除领导职务,华贻芳对此事高度关注,并找到巨人集团史玉柱向其介绍楼滨龙的情况。后来,楼滨龙就做了珠海巨人集团执行总裁。诸如此类的事情,华贻芳乐此不疲。陈庆振记得,计划经济体制时期,许多民营企业家受到不公平对待或者遭遇失败,“华贻芳就想办法把他们解救出来,恢复生产。”

华贻芳做了很多开拓性的事情。在“四人小组”逐渐成长的过程中,华贻芳就已经开始关注这股民营科技企业力量。他一直主张在市场经济下建立平等的经济秩序,并为民营经济的发展鼓与呼。因为没有宣传阵地,华贻芳后来办起了《泰山通讯》,虽然只是一本内刊,但刊载了很多经济上的超前讨论,也有一些政治的主张。华贻芳还成立了首个内刊研究会,成为企业之间交流的平台。这个内刊会运行了很多年,成为全国第一个也是最大的内刊研究团体。《泰山通讯》上讨论的内容在当时还是比较敏感的,柳传志和段永基等成员对此也有所担心。最后不得不停刊。内刊研究会也逐渐停办了。

2005年,华贻芳去世,泰山产业研究院改名为泰山会。泰山会的组织形式更加私人化。

泰山会阵容

“对于民营企业家而言,泰山会绝对是一个超豪华阵容。”

泰山会挂靠于中国民营科技实业家协会(以下简称中民协),中民协现任副秘书长朱希铎曾任四通集团副总裁,他告诉《中国周刊》记者,“‘泰山’成立十多年,会员几乎没有变过。”

1993年,泰山会成立大会在山东潍坊召开,会员们也认为,“五岳至尊”的泰山寓意一种高度,以泰山命名,也代表中国民营企业家的高度。遂取名“泰山”。

1993年11月28日,首届泰山会在山东潍坊召开。中关村科海集团总裁陈庆振、京海集团总裁王洪德,江西科端集团总裁郑跃文、河南思达集团总裁汪思远以及时任全国工商联副主席的胡德平、国务院研究中心副主任吴明瑜、泰山会秘书长华贻芳等参加会议。

1994年4月2日,第二届泰山会在珠海举行。因事没有参加第一届会议的史玉柱主动请缨,在珠海做了东家。陈庆振、王洪德、秦革、郑跃文、汪思远、胡德平、吴明瑜、华贻芳、段永基、卢志强以及横店集团董事长徐文荣、万源新世纪集团总裁张晓崧、信远控股集团有限公司董事长林荣强等人也参加了这次会议。

从第三届泰山会议后,泰山会的规模不断扩大,万通地产董事局主席冯仑、远大集团总裁张跃、信远公司董事长林荣强、步步高公司总裁段永平、清华紫光集团总裁张本正、和光集团董事长兼总裁吴力等人先后加入了泰山会。

泰山会在成立初期对新成员的加入要求不太严格,后来才严格起来。泰山会规定,新成员的加入必须有两名泰山会会员介绍,全体成员一致投票通过才能成为泰山会预备成员,一年后转为正式会员,如有一票反对,则新成员不得加入。当初就有一些企业家经会员介绍后没有入成泰山会。

泰山会的会议由段永基、柳传志轮流主持,出资做东的会员也同为会议主持人。泰山会最初规定,泰山会会议所有费用由一位会员轮流做东埋单,康拓公司总裁秦革承办的安徽黄山第七届泰山会,会议费用近20万元。后来人员增多,会议地点多选在国外,费用逐渐增加,泰山会又规定,每次会议的费用轮流由两位会员共同做东买单,每位会员出资20万元。

泰山会的会员中,有全国顶尖的经济学家,其中,我国著名经济学家吴敬琏年年参加泰山会例会。会议上第一个发言的大多也是吴敬琏,会员们对他很尊敬,叫他吴老或吴老师。他向大家讲述国内外经济形势的发展。吴敬琏教授有一次对他们讲:“你们经常与政府官员打交道,但是不要与某一个政府官员走得太近,这样对你们很不利。”

21

张学良不担心超支,他知道姐姐张冠英手里有钱,是妈妈死前留给她的。他不惦记那笔钱,他相信自己以后会挣很多很多的钱。但要是让姐姐拿出一点来,填补填补亏空,应该还是可以的。

张学良把张作霖留下的十条家规编了套词,用《大帅练兵歌》的曲子教给弟妹们唱。《大帅练兵歌》是晚清名臣张之洞传下来的。当年,张之洞奉旨在湖北操练新军时,搞了个队列歌曲,起名《大帅练兵歌》。曲子套用舶来的《德皇威廉练兵曲》,也就是普鲁士的军歌。这首歌后来传到了袁世凯的北洋新军中,很快在中国流行开来。张作霖所部改编成现代军队后,觉得也应该有个现代化的军歌,便选中了张之洞的《大帅练兵歌》,只不过按自己的想法,把有些歌词改了。又过了若干年,这首歌又被改成《三大纪律八项注意》,改编者是红军十五军团政治部的程坦。

这首歌,张学良、冯庸都会唱,把十条家规往里一填,还真是挺合适。只不过,有些词要改一下,以唱得更顺口。

张学良改过的十条家规是这样的:张家老少个个听仔细,十条家规是咱爸定的。第一不许家人乱参政,自己管好自己的事;第二不许聚众闲聊,该睡就睡该起就起;第三各房不分尊卑,都听老爸一个人的;第四不许私自做寿,想要办寿得有人批;第五不许虐待下人,大家都是平等的;第六各房花销有定制,领钱就在月初一;第七实行分餐制,各房自己吃自己的;第八外出不许超十点,回来晚了跪着去;第九上学在家里,第一个老师是孔子;第十儿女婚姻听爸的,嫁狗随狗,嫁鸡随鸡。

卢寿萱听了张学良篡改后的十条家规,说,别的都行,就是第八条,回来晚了跪着去,这不好,你爸肯定不愿意听。张学良说,他不爱听就别让人跪!卢寿萱笑了,我就知道你小子冲这事来的,不过,说的也在理,回来晚了就得受罚。这条不改也行,可第十条非改不可,什么叫嫁狗随狗,嫁鸡随鸡?你爸也不是后爸,他能让你们嫁狗娶鸡啊?我看不如改成父母之命要记牢。张学良嚷起来,不行,不押韵,这唱出去显得我多没水平啊!卢寿萱说,那就改成要牢记,行了吧?

这个改词的小插曲,过后两人都忘了。十年后,当卢寿萱的大女儿张怀英被张作霖嫁到荒远的内蒙大漠时,卢寿萱才想起那句被改掉的“嫁狗随狗,嫁鸡随鸡”。

其时,张作霖已有了三个儿子、四个女儿。每天吃完早饭,张学良就领着这六个属下(包括姐姐张冠英),站在院子里齐声高唱《十条家规》。孩子们唱,三个妈妈就在旁边看热闹。许澍旸说,小六子到底新潮,管个家都能管出花花样来。戴宪玉说,我看,他爸回来了,就让位吧,让小六子领着我们大家过幸福生活吧。卢寿萱赶紧接了一句,小孩子,也就玩两天新鲜,他哪会过啥日子啊,这么大的家要是真交给他,咱们不得去喝西北风啊?戴宪玉笑道,二姐这话可莫让小六子听到,伤了孩子的积极性,咱们去哪里喝牛奶啃面包啊。许澍旸也说,是啊,小六子好不容易得到一个露脸的机会,咱当长辈的可得支持,是不,二姐?卢寿萱听着这话,心里挺别扭,可也挑不出什么毛病,只得哼哈着随和了几句。

张学良领着孩子们正唱着,爽晴的天突然下起了雨。沥沥拉拉地下了三两分钟,毫没征兆地就变大了,雨水瓢泼般从天上倾倒下来,七个孩子顿时成了落汤鸡。张冠英说,弟,别唱了,进屋吧!张学良说,不许动,谁也不许走,继续唱。几个人互相看了看,挺了挺胸,更大声地唱着。许澍旸双手抱着头跑进雨中,拉住自己的女儿张怀曈和儿子张学曾就往屋里跑。卢寿萱也喊道,你们傻啊,这么大的雨还唱什么!听见妈妈在喊,张怀英和张怀卿也撤了下来,只有张学良亲姐弟三人仍在雨中坚持着。戴宪玉站在屋檐下,手里拿了一把瓜子,边嗑边说,话说得也像瓜子一样,有皮有瓤的,到底是一个妈生的,啧啧,同舟共济,有难同当啊!

晚上,不知是哪个嘴快的丫鬟把几个妈妈说的话告诉了张学良。张学良去问卢寿萱,卢寿萱说,我们几个也没说什么啊,大家都夸你呢,说你能干。张学良说,我知道,在这个家里,谁都瞧不起我。祁老号见了我,不是揪鼻子就是拧耳朵。三房的丫头小翠都敢管我叫小六子,她仗着啥?不就仗着我爸宠着她们吗?卢寿萱忙劝道,你别多想,祁老号是从小看着你长大,喜欢你才没轻没重的。张学良哼了一声,早晚让他们知道我是什么样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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