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版:郑风 上一版3  4下一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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吊刘思
无字的“遗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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酱王琢磨了一会儿,二人转有段唱,说,七个碟子八个碗,哪个深来哪个浅,驴套包子马夹板,哪个圆来哪个扁,还有,四个蛤蟆八只眼,儿媳妇挠了老公爹的脸,这行不?张学良听了,哈哈大笑,好,太好了,你们给我往一块串弄串弄,整一首诗送过去。

四大天王苦思冥想,把几句话的精华往一块凑了凑,终于凑成一首诗,拿给张学良。张学良扫了一眼,连连点头,不错,不错,像李白写的,好了,送去吧。

这首诗到了于家,于凤至看了看,凄然一笑,说,请张公子到家里来吧。

这首诗是这样写的:七个碟子八个碗,哪个深来哪个浅,驴套包子马夹板,哪个圆来哪个扁,吃萝卜啃白菜,人人都有自己的爱,坐牛车,放响屁,想要舒坦上老丈家去。

于凤至比张学良大三岁,自订下这门亲事后,于凤至就对奉天的事情分外关注。张作霖进驻奉天,事业如日中天,于家人上上下下都为于凤至高兴。都说,这下子好了,小姐以后有得福享啦!然而,对张家的飞黄腾达,于凤至却忧心忡忡。她从小不喜女红,对诗书情有独钟,很小的时候就已经把那些诗啦词的倒背如流。书看多了,对历朝历代官宦人家的生活也有了了解。都说侯门富贵荣华,却不知那深宅大院中更多的是尔虞我诈。尤其是这种人家中的女人,有几人能脱逃悲剧的命运?家道中落后,于凤至的这种忧虑更进一层。婚姻讲的是门当户对,父亲活着,家里有钱,这种关系还能勉强维持个半斤对八两。可如今张家前程似锦、风光无限,自己家却日薄西山,眼看着离穷途末路不远,这种门户间的均衡已不存在,嫁过去也是受人低看。对自己未来的夫君张学良,她只是听吴俊升说过。吴俊升描述中的张学良,简直就是天下第一美男子,天下第一大才子,再加上天下第一的大孝子。尽管她对吴俊升的话半信半疑,但总体上对张学良的印象还是蛮好的。大约是半年前,表哥从奉天回来,带回来两张《盛京时报》,说是有张学良的消息,专门带回给她看的。一张登有《张作霖公子美文》,也就是白永贞贴在城门上的张学良写的判决书。一张报道“五鼠大闹奉天驿”的经过。她看完报纸,想起吴俊升说的话,提笔在报纸上写了一行字:天下第一浪荡子。张学良来郑家屯之前,一个消息从奉天传来,说是张大帅的儿子住院了。市井传说,是因为一个女人,一个比他大十岁的女人。她无法验证这个消息是真是假,也无法肯定这个张大帅的儿子就是张学良。但也说不清为什么,她固执地认定,能做出这种事的只能是张学良。所以,当吴俊升派人送信,告知张学良已到郑家屯,准备登门拜访时,她鬼使神差地说了一句话,不见,哪儿来的回哪去!当然,回话不能如此无礼,便找了一个身体不适的借口。

张学良在郑家屯的妓院里“作妖”时,于母已经劝了于凤至大半宿。于母反反复复、苦口婆心地强调,你们的婚事是两家主事人当面锣对面鼓定下的,也是你父亲的遗命,是留有白纸黑字的,哪能说散就散,像小孩儿似的,说不玩就不玩了?再说了,你许给了人家,就已经是人家的人,你毁约就等于离婚,以后再想嫁人就难了!母女俩正在为这一个简单的问题越辩越复杂时,家人来报,说有人看见张学良在镇里逛妓院,每到一处都说,我是来相亲的,姑娘是你们镇上于家的。于母听了这信儿,嘴唇哆嗦着说不出话。于凤至却听出了问题,你是说,他每到一处都说,他都去哪儿啦?家人说,说是把镇上的妓院都走遍了,到哪儿都这么说。于凤至说,妈,你听说过有这样逛妓院的吗?于母还没缓过劲,话都说不完整了,那他……这是想咋的?于凤至冷笑一声,他是想悔婚。于母愈发吃惊,他真的是想悔婚吗?于凤至说,现在还不能完全确定,待我再试他一试。看他如何作答。

张学良回的诗到了于家,于凤至看完把诗交给母亲,说,我敢肯定,他就是想悔婚,但又希望我们提出。于母六神无主,他咋能存的这份心呢,这叫咱们可咋办啊?于凤至眼神暗淡,妈,我和他之间好像没有可能了。

十四

于凤至家住在郑家屯镇中心地带,一个两进四合院,青砖青瓦房。房子的举架很高,比镇上的二层小楼矮不了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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