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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不是黄粱中失意人 大 仙 一序一跋,一尘一沙,三千随笔,五十年华。沧海月明,蓝天日暖,形骸飘矣,内心释然。 从三千随笔中,甄选出160篇拙作,往日情景又重来,往日情怀更徘徊,貌似要有百二秦关终属楚,三千越甲可吞吴的气势。人生就是要在气势中叹一口气,这一口气叹得——年华已老,猛志常在,生涯如梦,境界大开! 气吞万里如虎,心守方圆如一。人生不都是势如破竹,也有时势如破烂。即便是破竹之势,势不可当,也需在气势如虹中,迎来一声叹息。 自气贯长虹中,提炼一声叹息,这便是高调中一声低调,低调中树立格调,在低调中让人生格外着调,让生命不再底儿掉。哥玩得不是低调,哥玩得是情调,把低调玩成情调,自有山高月小云淡天杳绿水人家绕花间留晚照。 二十余年成一梦,此身虽在堪惊。我把从1990年到2010年写的数千随笔,挨个一捋,眼泪差点儿下来,确切说应该是盯电脑时间太长,眼累了。就别跟我聊古今多少事,渔唱起三更了,不用起三更了,我都更年了,即使我不更年,年轮也把我更了。 我这本20年专栏随笔集,分经典、煮酒、吧台、饭局、上课、强骇、情感、贯口八个部分。所谓经典,其实跟大师比起来不算经典,顶多是惊典,把人家的典给惊着了。经典中有我前三本书——《一刀不能两断》、《先拿自己开涮》、《20不着46》中的代表篇章,基本都是上世纪末到这世纪初的一些脍炙人口、过目不忘的小段落,有必要重温一下。 至于煮酒这个系列,是我对宏大酒局的一种理念上的描述,主要写纵酒高歌的雄浑气势,写酒场风云的排兵布阵。煮酒论剑是我强项,当初曹孟德跟刘玄德青梅煮酒之后,我就憋着把整个人生都煮进去,论不论英雄单说,先论论能喝多少酒。 在北京三里屯有很多酒吧,但是“大仙吧台”则是移动中的酒吧,是跟空气一起飘移的酒吧。1998年,在三里屯酒吧,经常有人冲到北街问服务员:大仙今天没来你们酒吧?服务员说:他刚走,带着几个妹妹转场不知去了哪家?人又问:怎么才能找着他,想跟丫喝两杯。服务员说:你就顺着这条街,挨家找,准能找着,丫且混呢,天不亮不回家。所以吧台这个单元,全都是我20年泡吧泡出来的故事。 进入饭局系列,这是我拿手好戏。饭局是北京的宏大景观,在宏大中我从细节入手,北京文化人的豪迈神态和文艺女青年的婀娜身姿,在滋喽一口酒吧嗒一口菜中活灵活现。 哥们擅长给各种女青年上课,在这个社会主义人文大学的系统课程中,已经把女青年上到博士后了。不管女什么青,都是阶级姐妹,华夏同胞,她们执迷着、痴迷着、迷惑着、迷乱着,所以需要上课,耐心给她们讲解人生。女青年一般都怀疑人生,而怀疑人生是我强项中的强项,让她们在我怀疑过的人生中,寻求基本正确的答案。 驾一叶情感的轻舟,瞥一眼两岸风光——没劲!不是爱情沙尘暴,就是失恋泥石流。当你好不容易游到爱情的彼岸,就被一个浪头拍回此岸,却发现此岸也没你位置了,只好在水里瞎扑腾。人类的情感困惑基本如此,而我比较擅长解析感情受困于彼岸与此岸之间这一独特现象,解析的手法犀利精准。所以我的情感系列,是你情感疾病的处方。 最后是我超强的贯口,一种极端的“语言变态症”的表演,一种强力词骇的地毯式轰炸。所有概念在我手里,一律后现代;所有词语在我手里,一律被解构。在历史的长河中,我让词语逆流而上,在现代的环境中,我让语言顺流而下。词语与词语的对接,文字与文字的沟通,我振臂一呼,所有语言集合在我的旗下,向着人类的尽头出发! 不能再写了,可是意犹未尽!还想写,那就来首元曲吧,苍茫的小令飘然如下—— 酒微醺,花近春,夜阑重提旧文,怎个独销魂?意会了百代一微尘,孤灯下旧爱翻新恨,谁不是黄粱中失意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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