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版:郑风 上一版3  4下一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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戒除酒瘾

“你还记得你最近一次没喝酒是什么时候吗?”劳拉问我这样一个简单的问题,她语气冷静而温和。她并不是在指责或唠叨,她期待我能给她一个答案。我的妻子非常善于选择时机,而这次,她又选对了。

“当然记得啦。”我不满地答道。然后我开始回想过去的一周。周一晚,我和几个朋友喝了几瓶啤酒。周二,我用当酒和白兰地酒犒劳了自己——这是我晚餐后的最爱。周三,我把芭芭拉和詹娜哄睡着后,又喝了一些波旁和七七(Bourbon and Sevens)。周四和周五晚上又是两个啤酒之夜。周六,我和劳拉跟几个朋友聚餐。晚餐前,我喝了马蒂尼,晚餐时喝了啤酒,晚餐后又喝了当酒和白兰地。哎呀,我的上一周没及格呀。

于是,我又绞尽脑汁,回想到底有哪一天我是滴酒未沾的。过去几周,过去一个月,甚至更长,我无法想出一天不喝酒的。喝酒已经成为我的习惯。

我很容易养成习惯。我从大学起养成了抽香烟的习惯,一直抽了9年,之后我戒了香烟,转而吸鼻烟,又戒了鼻烟,取而代之的是嚼烟叶,最后我又抽起了雪茄。

一段时间以来,我总是企图为自己喝酒的习惯做辩解。我比老家得克萨斯州米德兰的一些酒鬼朋友要好得多,因为起码我白天不喝酒,工作时不喝酒,而且我身体状况良好,坚持每天下午慢跑——这是我的另外一个习惯。

后来,我意识到我跑步不仅仅是为了保持健康,也是为了排出体内的毒素。劳拉的这一个小问题却引出了我对自己生活的更多思考。扪心自问,我是想把时间花在待在家里陪女儿,还是想在外面喝酒?我是愿意与劳拉一起在床上看书还是愿意在全家人都入睡后去喝波旁酒?我会与万能的上帝越走越近,还是让酒精变成了我的上帝?答案都了然于心,但拿出毅力,洗心革面,谈何容易。

1986年,劳拉和我都迎来四十不惑之年,我们的密友唐和苏西·埃文斯也与我们同龄。因此,我们决定一起去科罗拉多斯普林斯的布罗德莫度假胜地好好庆祝一番。我们邀请了儿时朋友乔·奥尼尔和简·奥尼尔,我的弟弟尼尔,以及另外一个来自米德兰的朋友彭妮·索耶。

正式的生日晚餐是在周六的晚上。我们享受了一顿大餐,喝了好多瓶60块钱(美元,下同)一瓶的银橡树酒。大家互相敬了好多酒,为健康干杯,为孩子干杯,为在家看孩子的保姆干杯。我们把酒言欢,把相同的故事翻来覆去地讲。后来我和唐认为我们可爱死了,甚至应该挨桌去敬酒。我们喝到三更半夜,花了一大笔钱为全场埋单,然后回家睡觉。

第二天早上醒来,我感觉自己宿醉严重。之后我和往常一样去慢跑,发现前一天晚上发生的大部分事情我都记不得了。在跑到一半的时候,我的大脑开始清醒了。我生活中的逆流开始聚集。几个月以来,我一直在祷告上帝能指导我更好地寻求他的旨意。经文的阅读帮助我认清了诱惑的性质,让我意识到对世俗乐趣的沉迷能够取代上帝的爱。我的问题不仅仅在于纵酒——这是自私的表现。对酒的沉迷让我把自己置于比其他人,特别是比我的家人更重要的地位。我深爱着劳拉和我的两个女儿,我决不能让这种事情发生。信仰给我指明了出路,我知道我可以依靠上帝的慈悲助我脱胎换骨。这绝非易事,但在我跑向终点时,我已经下定决心:我要戒酒!

当我回到酒店房间,我告诉劳拉我再也不沾酒了。她看着我,好像我还未从醉酒状态中清醒过来,然后轻描淡写地说了句:“那很好啊。”

我知道她在想什么。我以前就谈到过戒酒,但我只说不做。然而这一次,她并不知道我内心已做出了改变——这将使得我永远改掉恶习。

大约5天过后,戒酒的劲头开始减退,宿醉的记忆开始褪去,喝酒的诱惑逐渐强烈。我的身体渴望酒精。我祈祷上帝赐予我力量,让我抵制饮酒的欲望。作为一种自律的方式,我加快了跑步的速度和距离。我还吃了很多巧克力,我的身体急需糖分,而吃巧克力是一种简单易行的满足方式。这又给了我另外一个跑步的动力:保持体重。

劳拉对我的行动非常支持。她感觉到我这次是来真格的了。每当我提到戒酒的时候,她都会督促我坚持下去。有时候,我会故意跟她说自己又想喝酒了,就是为了听到她鼓励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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