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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笔

伦敦雾里看花

大 仙

我去过三次伦敦,都是上世纪末,基本都跟足球有关。1997年夏,我第一次踏上英伦,采访正在伦敦格林威治大学备战1998年法国世界杯亚洲区预选赛的中国国家足球队。那年,中国足球没有做成伦敦上空的鹰,换来的是大连金州的眼泪。14年之后,这里成为少年暴力的激流险滩。

当年,从伦敦滑铁卢车站走出,威斯敏斯特桥就横在眼前,这是我久已向往的一座桥,不仅是因为著名的威斯敏斯特大教堂令其成名,更因为我的诗歌偶像、英国湖畔诗人威廉·华兹华斯写过一首世代传诵的《威斯敏斯特桥》。

八月下旬的伦敦,阳光与风雨交织,微雨斜阳中,我于威斯敏斯特桥倚栏,泰晤士河一川逝水,载动百年沧桑。夕阳帝国,残韵犹存,历史的瘢痕与山河的雄伟浑然一体。

我再这么思考下去,快成余秋雨了,恰好这时从北京打来一个电话,我的那帮朋友正在南街“北京爱尔兰”酒吧度周末,让我赶紧到。我说:你们在爱尔兰,我在英格兰。你们在三里屯喝大酒,我在泰晤士河打捞文明的碎片。

在威斯敏斯特桥上我接了一个昂贵的国际漫游,我的心也在漫游,鸽子在黄昏里疾飞,我的心在八月伦敦的暮霭中吟唱——泰晤士河自由自在轻快流去,上帝啊!那些房屋看来都睡着,那颗强大的心脏正躺着歇息。

这是华兹华斯于1802年9月3日写给威斯敏斯特桥的,威斯敏斯特桥也叫西敏寺桥,就在桥边的威斯敏斯特大教堂里,安葬着牛顿、瓦特、达尔文、狄更斯和丘吉尔,而在1895年10月,就在威斯敏斯特桥的滑铁卢车站大厅举行了革命导师恩格斯的追悼会。

在威斯敏斯特桥上,我穿着伦敦雾的“薄缕”,正像余秋雨老师所擅长的那样,在历史的沉香与文化的口红中思考人类文明的积淀,在泰晤士河的微涛拍岸中,争取能触摸到一个王朝的背影。

然后,文化在苦旅中一个打横,我直奔伦敦塔桥边上的狄更斯酒吧,这里曾是查尔斯·狄更斯的寓所,他的《双城记》就诞生于此。我要了一杯血红沉郁的“孤星血泪”鸡尾酒,幻想着自己永远也达不到的远大前程。暮霭沉沉苍天阔,雾气占据了暮色,泰晤士湾宁静的白帆,清白肃穆,成为灰暗世界的朵朵奇葩。只是,14年之后,随着伦敦街头疯狂的呼啸,它们是否能避过暴力的侵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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