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版:郑风 上一版3  4下一版
《无限江山》
康熙痛骂主考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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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

跋陀是在猫头鹰的叫声里徐徐开定的。他恍然想起自己是在山神庙中。他想不明白他在扑朔迷离的禅境中所看到的一切,然而,禅境里彩翎毽子和猫头鹰的出现,却使他产生了不祥的预感。眼看天色渐亮,他四顾不见弟子,不由地心慌意乱,就急急出了小庙,连声喊叫:“道房、稠在哪里?”

庙前树上,稠双腿缠树,悬于枝头打鼾。

庙后树上,木笛与行囊、禅杖高挂枝头。风吹木笛,木笛犹自“呜呜”作响。道房正骑在树杈上放哨,听见师父喊叫,便抱着树枝假睡。

跋陀又惶恐喊叫:“道房,稠啊!”

道房伸了伸舌头,仍不应答。

跋陀更加心慌,急急折回山神庙,向泥塑神像发火说:“山神佬儿,你把我的弟子弄到哪里去了?”山神呆坐不语,跋陀就自顾自地说下去:“昨晚为了不惹你心烦,我是坐着睡的,我原来说是借你一席之地,其实只占了半席,你把我的弟子、还有你多得半席之地的人情一并还我!”

山神仍呆坐无语。

道房却在树上喊叫:“师父息怒,我在这儿呢!”

喊叫声中,道房已挎着行囊,从树上“吐噜”下来。稠也攀着藤条从绿荫中荡出,蹦跳落地。

跋陀喜不自胜地出了小庙,却又表情神秘地问道:“昨夜,如闻仙乐自天外来,你们可曾听到了么?”道房佯装糊涂地摇了摇头。稠暗笑,向跋陀指了指道房手中的木笛。跋陀不解其意,又问:“道房,你怎的把木笛捧在手上?”道房说:“它累了!”跋陀惊诧地问:“木笛也会累么?”道房抚摸木笛说:“它伴我追随师父,披星戴月,跋涉千里,怎能不累?”跋陀感慨道:“听说它是用你家乡山上的特别材料做成的啊!”道房说:“是鲜卑山上的响鸣木。敲一敲响鸣木的树身,就会发出金属的声音;风儿吹动响鸣木的树叶,树叶就像铜锣一样的叮当作响。”跋陀慨然兴叹:“今生得此一知己足矣!”道房说:“师父,莫说了,你把它说哭了!”跋陀惊异地说:“木笛也会哭么?”道房说:“主人吹得心疼的时候,它会跟着流泪。”跋陀说:“木笛儿莫哭,你的主人就是你难得的知音呀!”稠说:“我也是你的知音!”跋陀说:“木笛儿,还有我呢!”道房说:“师父,木笛儿睡了!”遂将木笛装入羊皮套中。

他们要到泉水边用了干粮上路,便离开小庙,向泉边走去。走了老远,跋陀忽地想起了什么,又急转身,一路小跑地回到庙门前,向山神拱手而拜,又学俗家人的称呼,叫了一声:“老哥……”他感到这一声“老哥”叫得唐突、怪异,不甚中听,又清了嗓门,小声试叫了数次,终于找到了感觉,再次拱手说:“山神老哥,怪我是个老糊涂,刚才错怪了你。我本是胡僧,爱胡言乱语,请不要在意。我和弟子一夜无事,多谢您了!”

山神阁下

多亏老跋陀补上了一次差点儿被遗忘了的道歉。

在老跋陀进山以前,有一只头戴金黄花冠的葵花鹦鹉前来拜见山神,向山神提出了移居嵩山的申请,同时报告了跋陀大禅师就要到达嵩山的消息。

山神露出久思不得其解的神情,“像你这样一位来自天竺国鹦鹉界的美女,怎么会选择嵩山为居住地呢?”

“那完全是因为我的恩人、天竺国的老乡亲跋陀大禅师。是他,奏请当朝皇帝还给我飞回蓝天的自由,而且,他也厌恶闹市,心向天然,一心想来到被您侍弄得十分壮美、也十分秀丽的嵩山,找到一所幽静的寺院,好让自己专心致志地翻译经书。我要在嵩山等他、盼他、服侍他的呀!”

“我已经在鹦鹉小姐到来之前得知,他是个很好很好的老头!”山神卖了一个关子,而且毫不吝啬自己的形容词,“你知道吗?他还在洛阳街头搭救过一只猴子,那原本是一只有我嵩山户籍的猴子,怪我照看不周,被人类抓去成了他们的玩物。可眼下,它刚刚归山就一举成名,已经是我中岳嵩山的一只最杰出的猴子了!”

“太棒了,我真想听听这位杰出猴子的故事!”

“它刚从城里回来的时候,浑身沾满了人的气味,那是嵩岳山区除了人类和虱子、跳蚤以外的生灵最不愿意闻到的气味。它还穿着一件破烂的红马甲,简直像一个行乞的小丑。但它终于找到了因它错过一次约会而丢失多日的情侣。它们走进好几个猴群,它甚至给它碰见的每一个猴王挠痒痒、抓虱子,试图加入到猴群中生存下去。但它发现,每一个猴王都是暴虐、贪色的独裁者,猴群中所有的母猴都是猴王的嫔妃,它们一旦加入猴群就必须放弃爱与自由的权力。

19

9月22日,我从戴维营给普京打电话。在这次冗长的周六上午的对谈中,他同意对美军开放俄罗斯领空,并且要用他对前苏联加盟共和国的影响力,帮助我们的部队进入阿富汗。他甚至命令俄罗斯将军们,向他们的美国同行做一个关于20世纪80年代前苏联进入阿富汗所获经验的简报。

这是一次神奇的谈话。我告诉普京,他能主动从过去那些相互猜忌中走出来,让我感激不尽。很快,我们同前苏联加盟共和国就达成了一致。

从阿富汗发回的最初战报都是些好消息。两小时的空中打击之后,我们和英国盟军已经彻底摧毁了塔利班仅有的极少防空系统和许多已知的基地组织训练营。

几天过后,我们碰到了一个问题。空中打击已经摧毁了大部分塔利班和基地组织的基础设施,但是我们在特种部队渗透方面遇到了困难。他们正在乌兹别克斯坦的一个苏联空军基地里,跟他们在阿富汗的指定着陆地点之间隔着1500米高的山峰,那里有极低的气温和让人睁不开眼的暴风雪。

我催促加快行动速度。唐和汤米保证说,部队已经尽其所能迅速赶路了。但是随着时间一天天地过去,我的挫败感越来越强。我们现在的做法看上去跟从前美国的“空中战争”没什么区别。我担心我们在向敌人和全体美国人传达错误讯号。汤米·弗兰克斯后来说那些天“是从地狱冒出来的”。我的感觉和他完全一样。

在我宣战后第12天,第一批特种部队终于到达了指定位置。在北部,我们的武装力量把中情局和北方联盟战士们联合起来;在南部,一小队特种部队对塔利班领导人穆拉·奥马尔在坎大哈的指挥部进行了突然袭击。

几个月后,我造访北卡罗来纳州的布拉格堡,在那里见到了实施突然袭击的特种部队成员们。他们送给我一块从穆拉·奥马尔院落废墟中捡来的砖块。我把他收藏在椭圆形办公室旁边的私人书房里,它时刻提醒我,我们是在这场战争中投入了脚踏实地的地面部队,而这些在大地上的战士们训练有素、英勇无畏。

军队的到达并未减弱后方的不满声音。10月25日,赖斯告诉我,行动过于缓慢在传媒界一石激起千层浪,引起了强烈不满,这已经影响到了国家安全小组。这场战争还是个诞生18天的婴儿,有人却开始讨论是否应当停战了。

在事态不明朗之时,来自上级的任何怀疑迹象都会给整个系统带来波澜。在第二天上午的国家安全委员会会议中,我说:“我只想知道,是不是我们所有人都同意这个计划,是不是?”我绕着桌子走过、询问了所有在场的人,他们都说同意。

我自信地认为,这个团队的战略是正确的。我们的计划经过细致考虑,我们的军队能力很强,我们为正义而战。既然做出决定,就不能瞻前顾后放弃计划,也不能让压力把我们弄得惊慌失措。“我们要保持信心和耐心,还要冷静沉着。”我说道。

11月初,战绩开始显现。在中情局官员和特种部队的帮助下,北方联盟开始大规模向塔利班控制区域进军。21世纪最尖端的武器,再加上让人想起19世纪风尚的骑兵冲锋,二者一同把塔利班从他们的北部根据地赶了出去。

阿富汗北部已经被攻下,现在我们的注意力转向南部。乔治·特内特报告称,一股反塔利班力量正汇聚在一位普什图族领袖哈米德·卡尔扎伊周围。卡尔扎伊是一位军事指挥官。他在坎大哈附近长大,在印度拿到了一个大学学位,能讲4种语言,塔利班掌权之前曾在阿富汗政府部门工作。

轰炸开始两天后,卡尔扎伊骑上一辆摩托车,穿过边境来到巴基斯坦,招募数百人,攻下了坎大哈附近的一个小城镇塔林科特。塔利班注意到卡尔扎伊的存在,就派部队来杀他。就在他快要撑不下去的时候,中情局的直升机飞来,把他救走了。不久,卡尔扎伊回去继续领导反抗。一组海军陆战队员在11月下旬加入了他的部队。塔利班残余势力从坎大哈撤退。2001年12月7日,这座城市被我们攻占。这一天是珍珠港事件60周年纪念日,也是我在条约厅发表演说之后正好两个月的日子。

从要塞中被赶跑的塔利班和基地组织成员们,逃往阿富汗崎岖的东部边境,那里和巴基斯坦接壤。

我特别想接到一个电话,告诉我,奥萨马·本·拉登就在被击毙人员或者被抓捕人员之中。有好几次,我们都认为已经能逮到他了,但是情报从没说对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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