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3版:郑风 上一版3  4下一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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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桌

我从上学到结束学业,每个阶段都会有一个的记忆片断,或多或少,或深或浅。

同桌

冷梅子

小学一年级时,我和一个叫赵砚秋的男孩子坐同桌,那时他能给我留下记忆真的很不容易了。记得是因为争地盘,其实同桌打架吵架印象中多是为了那一尺见方的空间而发生的。记得他长得又瘦又小,还黑黑的,五官也是精致得很,小眼小脸小嘴小脑袋,有点营养不良的感觉吧。别看他人小,可个性很不一般,他谁都不怕,谁都想欺负。刚开始我还是遵照妈妈的教导:要与人和平相处。可他就把我对他的忍让当做好欺负了,每次写作业,他几乎把我们两个人的空间全占了。我终于忍无可忍了,就把他的书包和所有东西扔到了教室外边。他就在那里开骂了。我实在听不下去了,一巴掌就啪在了他的头上,他没防备,鼻子流血了。老师就把我们“请”到了办公室。想想我那时还是很勇敢的,我一点也不害怕,没想到平时不善言词的我,嘴不停地把他的罪状一一的倒给了老师。结果老师把他给批了一通,此后,他再也没敢欺负过我了。

初中时最有记忆的就是和周兴伟坐同桌。我们两个坐同桌的时间很长,调了几次位,我们俩只是从外边调到里边,从里边调到外边。别人的桌子下边的屉里都有一个隔板,而我们的没有,是相通的。我们俩都喜欢看书,那时候课外书籍少得可怜,谁能有一本小人书都会是大家巴结的对象。即使平时老师眼里的好学生,能拿到一本课外读物,都会不惜在上课的时间,冒着被老师逮着的危险,如饥似渴救火似地忙着看。我经常能借到课外读物是因为我大姐已经工作了,会时不时地从单位里拿回些与学习无关的、但很吸引人的读物。还有姨家表哥家里条件好,每次去他家里,都会带些回来,在家里没时间看,就带到学校看。每次看完了,我就会放到下边的抽屉里,他就会不经我允许拿去看,我也从没表示过不满,因为我也是那样不经他允许看他放到抽屉里的读物。我们那时候男女生是不能说话的。我们还常常为对方站岗放哨,发现有情况就会用对方能明白的小动作给以暗示。所以,我们经常偷看书,却很少被抓过现形。

我们俩从没为那一尺见方的课桌而发生“战争”和“摩擦”, 我们桌子之间从来没有“战火”的距离,也从来没有用纸条传达过信息。他在我们那个年级按现在的流行语叫“帅哥”了,长得很干净,穿着也很干净。开始也并没怎么注意过他,时间长了,我观察他总是独来独往的,一付自傲清高的神态。虽说他学习不错,但我感觉不到他的阳光,不过,我觉得他还是很温和的。

后来,听到大家都在传他与班里一个女孩在谈恋爱,我很吃惊。吃惊的原因是那个女孩儿与他放在一起是那么的不协调,因为那个女孩学习不怎么样,且长得那叫一个男人,皮肤颜色还特深,哪儿哪儿的都不搭调。不明白大家为什么说他们俩。听到传闻后,我很认真地观察了他,我就会不由得笑,真的觉得很好笑。不过那时候也不太明白,什么是谈恋爱。我是属于那种晚熟的孩子,只是觉得大家说哪个与哪个谈恋爱了,总是会在日记里写下很多不理解的傻话。好朋友在一起谈论这事时,我还总是一副傻乎乎的样子说:他们怎么谈了,没见他们说过话呀,也没见过他们有过什么眼神的交流啊。我还会说,我观察过的。她们就会笑说我傻子样。那时候确实不知道恋爱是如何不说话谈的!我还常常拿红楼梦里的人物情事比较,也没明白。

我的同桌成为了我友情海洋里一条永不沉没的小舟,你是我的同桌,多少年后回忆,你还是我的同桌。前些日子,30多年没有联系的我们,通了电话,我们好像又回到了那童真的年代。那些趣事就像海边那各色各样的贝壳!那是我们人生最宝贵的一笔财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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