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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丹:先锋又现代的古典情怀

于丹说过句话:我们要永远站在当下的坐标去激活古典,而不是站在古典的全盘来要求当下。她绝不是个古代人,能写意地之乎者也,但始终是个先锋又现代的大学教授、传媒学者。

16种生活方式里,有一种叫“九朝会”,描述的是这样一群精通中国文化的智者:在经历了长时间的封闭和文化断层之后,中国国门大开,急速发展到一个东西文化剧烈冲撞的时期。GDP的崛起,催生了国人的文化自信,而这些代表人物,既传承了中国传统文化的精髓,又大胆大方大肆地游刃于现代化、世界化浪潮。这就是“九朝会”想表达的“文人士大夫审美之当代表现”。

找代表人物的时候,我轻而易举地就想到了于丹,太合适了。恰好,我认识于丹,就是在九朝会。那天于丹来九朝会拍片,前面说过,我看了于丹的《游园惊梦》,神往已久。我到的时候,她已经拍完片,把九朝会逛一圈了。然后就说了那句到现在为止,我听过对九朝会的最好评价:“这是我见到的,最不像地主家大院儿的中式设计。”

这有学问的人,句式用词都出人意料。

于丹绝对是有生活情趣的人。她在人挤人、味道熏天的印度火车上仍能看到自然空灵的宗教美。她曾说一个女人生活中很重要的是要有仪式感。比如你每天选一个固定时间,在家里点上薰香,放上萨克斯或者爵士乐,有你自己的味道,在这里阅读,写日记,自顾自发呆,沐浴,或是做小手工。因为在女人的生命中,是要有一些时光用来浪费的,要有一些时光可以用来滋养自己。

有次她跟我说,咱去看场园林实景版的《牡丹亭》吧!我说好啊。三下五除二安排好行程,当天就跟着她从北京到了苏州。苏州园林之内,杜丽娘隔水婀娜。整个园子都是舞台,演戏的和看戏的,都像身在古画中一样。

欣赏完,意犹未尽。我说带你去拜访苏州名士叶放吧!当即杀到叶放的园林。本世纪初,他和5个朋友花200万买了苏州十全街那边的一排连体别墅,院墙凿开,成为一个500平方米空间。从小住自家的私家庭园的叶放,亲自把这个空间设计成私人园林,演昆曲做雅集。施工只用半年,有关的精神积累大概一辈子。

过去时间还早,正好赶上叶放的花宴。当发现菜全都是跟花有关时,这宴席的感觉就不一样了。菊花配蟹黄,梅花配虾仁。那道菊花蟹黄,阳澄湖的蟹,不吃蟹,只涂上油膏吃蟹黄。菊花香气一衬,味上额头。

吃完立即和于丹转战叶放屋内。当天正好有位台湾茶事大师谢锡贤和叶放开始斗茶。各色名茶一一摆开,挨个品斗。茶我不算专家,但于丹的品评很有意思。喝第一个茶,“嗯,这是一‘怪侠’。”谢锡贤翘大拇指:说得好,确实是用特殊手法制成之茶。接着讲如何制成,制茶人还限量供应,不是苹果那样的饥渴营销,而是因为这种制茶法伤手。

我尝的时候没觉得,可一听于丹这个词儿,一下也有感觉。再品一口,确实如此。于丹连品数种茶,每次都让我惊讶于她的语言描述。可以说用词文,和我的舌头实现了直接沟通。似乎一个描述的词出来,就让我的味蕾找到了品尝的路数。

我当时茶不醉人人自醉了,沉浸在戏文花香与茶韵之中,寻摸着九朝会里也做个雅集。于丹一听,马上跟我说:这事儿太小众,不适合经营。而且如果真要办雅集,需要绝对精准和海量的文化铺垫,什么花配什么菜色,有什么样的文巧诗词,哪段典故传说,这些都做足工夫,你的雅集普通人就消受不起了。要是迎合大众口味,就必然落个不伦不类。叶放可以在自己园林里办雅集,一是他文底深厚,二是都是你我这样的人来,愿意沉下来欣赏里边的韵味。你把它端进靠餐饮做生意的会所,陷入特严肃的学术范畴,那可就累死不讨好咯。

于丹不是商人,但她在学校精研的领域之一可就是大众传播。她不会抱着老祖宗的东西不放,非要复辟各种形式。而绝对是站在当下角度,以现代人的接受兴趣去考虑问题。就像她讲《论语》,不是讲给资深老专家们听的,而是讲给几百万普通观众听。面对老专家,她就不讲这些东西了。但面对观众,她就会选择大家最能接受、最愿意的方式,把《论语》掰开揉碎,说得动听且受用。

于丹极爱古典,但一定是站在当下的坐标来爱。我邀她来“叶锦添@九朝会”的品牌发布论坛,说到论坛主题是“当代语境下的文人士大夫生活方式”。于丹建议,现在还有多少士大夫呢?又有多少人向往成为士大夫呢?不多。但有怀古情怀的人,很多。他们生活在当下,享受古典情调的生活方式。我一想,确实如此。论坛主题也旋即改成了“现代语境下的古典情怀和生活方式”。

于丹平常不是一身旗袍,憋家里品茶读书的宅女。她活动丰富,而且都很先锋前卫。2011年年底她给我电话,说看话剧么?孟京辉的《柔软》。孟京辉的夫人廖一梅,是石康高中同学;她是剧场运作的负责人,也是我们共同的朋友,所以都挺熟。我说去啊,到后,一看怎么同来的都是女同志啊,时尚COSMO的主编许巍她们都看着我乐。于丹特真诚地说:“这是我们闺蜜活动,可我怎么一下就想起你来了呢。”转身问各位女士:接受蔡明同志成为我们闺蜜么?哗啦啦,全票举手通过,我又正式成为于丹闺蜜了。

结果那场话剧看得特踏实,虽然《柔软》火辣劲爆,“我看着你,我的眼睛就在跟你做爱”、“如果我爱他,我的鼻子,我的额头,我的皮肤都可以是某性器官”(舞台比我大胆多了,某性器官直接点名道姓,再有加演最好别带孩子去),这类浪漫而赤裸的台词比比皆是。但我们是闺蜜活动啊,纯洁地欣赏着话剧艺术呢。

于丹代表的这种享受中国文化的当代达人,是一种独立而有能量的生活方式,根源还是中国文化自信的空前膨胀。她自己都说,《论语》、《庄子》卖了几百万册,在中国GDP没起来前,是不可想象的。时代给了这些人两个选择:国际化,民族化。他们推倒墙变成桥,在当下两者的交汇处找到了最适合自己的空间。

张又旭:皇城根老玩主的贵族范儿

有1000块劳力士的男人,用财富符号衡量他,与贬低他无异。张又旭血脉里散着的是老贵族的味道,清淡悠长,绕梁三尺。

张老爷子要看见这题目,估计得冲我瞪两眼。他人云淡风轻,瞪两眼算狠的了:你把那个老字去了,咱相安无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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