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仪的诗

而我们，永远不清楚它是什么

——现在

它是我身上，一件棕褐方格的羊毛大衣

落叶以宽容为代价；当我走在湿漉漉的

清晨，世界正在打磨——

它的雨花石

更大的动静

自天空传来——以纹状的波浪，暗涌

而我们，永远不清楚它是什么

同命运的伙伴

不是降临了什么。十月的黄昏

一点点加重时，你更加笃定——

一些东西被隐藏

从后半晌开始，遍布的影子就在

不停收回

石榴树，桐树，枣树（影子源于它们健壮的骨骼。）

还有一些，肉眼

看不到

啄食玉米粒的麻雀，没有感到危险

一米以外，是它

同命运的，几个伙伴

当更大的主宰出现。当白菊花散发

它的清芬——我的父亲

他，在小院的阴影里

徘徊整天

窗户或者其他

打铁人，把通红的铁往冷水里一猝

这个声音我听过无数遍。在童年里

打铁人在夜里，“叮叮当当”

铁再也回不去了

那个撰稿人，不！

是自由者。他把稿纸揉碎

扔进纸篓，这样的夜晚

显然不够

必须，从醉熏的大海。从一扇抹着黑漆的

窗户。黑漆涂抹的，极不均匀

往一个并不存在的号码发信息

发信息。往一个并不存在的号码连续

发，这种事情——我已倦怠

阐述。法律的黑与白，谁能辩解

地板过于光滑

空气和微尘推着并不存在的崇高及泡沫

几分钟前，太阳

隐入云层

天气不好，也不坏，要到

密林中。去拜访

命运的鲈鱼——在父亲的手中

曾闪着，片刻的迟钝

在父亲的冬日，中年的大拇指和食指抠着红彤彤的

腮……

弯腰进入烟熏的厨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