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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中原走出的诗人 赵中森 2007年1月12日,痖弦从加拿大给我寄来两张新照,其中一张,身穿红羽绒袄的诗人,站在白雪覆盖的家门前,照片背面写着: 在游子的眼中 雪不管落在哪里 都是故乡的雪 读着年逾七旬的诗人的照片和诗,如同捧着一团火。 我数不清20多年间痖弦先生给我写过多少封信,清一色的厚白纸,黑字,繁体,竖写;偶尔有个别错字了,会用白色涂抹剂覆盖了重新写;信封上永远是赵中森先生赐启。 是舞钢区的杨稼生大哥介绍我认识痖弦先生的。 稼生曾在1982年兰考笔会上被我唤作“杨大姐”并很快流传开来。稼生的心比贤惠的女人还细还柔软,有时会让人觉得有些“过”。稼生是杂志圈定的作者,他的文白相融的美文,是我一生难以抵达的净土。他写信提议让我给痖弦先生投稿。 我知道痖弦,本名王应麟,河南南阳人;注定在中国文学史上留名的诗人。 于是我写了散文《进山》,一个题目,三个段落,分别写了打成右派发落大山20年的杨稼生、伏牛山深处的一家人、河南女诗人萍子。 果然,1984年1月19日,《联合报》副刊在显著位置刊登了《进山》,还配发了大幅插图。后来又辗转寄来1500元稿酬。 这是我唯一给痖弦先生投稿。 痖弦先生后来鼓励我参加一年一度的《联合报》征文,我没有满意的作品,就把征文的复印件寄给各地的朋友。后来听说长垣诗人冯杰获了奖,写的是报告文学。 在我给痖弦先生寄了我的作品集《雕塑女人》不久,痖弦先生回赠了印刷精良的《痖弦诗集》,并说将来退休后,要办一个朋友赠书的图书馆。 痖弦从《联合报》退休后移居加拿大,我们之间联系少了。我还会不时给他写信,寄亲手做的书签儿,抄写先生的短诗做贺年卡,偶尔也画字给他。有一幅“听雪”,是对诗人上面那首题诗的回应,痖弦收到后很高兴,回信说要装裱起来挂在屋子里。先生对我的一枚“煮字宜玩 无志可丧”,是指他“中年后醉心于收藏民间工艺品、古董,30年下来,家里像个杂货店。”(系另一幅照片背后的题字) 前些年痖弦先生回国,专程去舞钢看望了杨稼生。稼生事先过后居然没吭声,直到他寄来写痖弦的稿子我才知道。稿子自然是要发的,也生稼生的气,有一年多我没搭理他。 我一直记着痖弦先生的那句话: 这世界已经够冷 我们以彼此的体温取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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