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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尾课长的证言 第二天一早,添田就离开了东京,前往村尾所在的温泉。 走进房间一看,只见村尾芳生穿着棉袍,正躺在阳台的安乐椅上。 “您好。”他低下头说道,“非常抱歉在您静养的时候打扰您。我不会占用您太多时间的。” 村尾并没有立刻回答。他动了动脖子,用眼角的余光瞥了添田一眼。棉袍盖住了肩膀,看不出他有没有绑绷带。 “哦,是你啊。”十分虚弱的声音。 添田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 “村尾先生,我就开门见山了,您在XX国任职的时候,当时公使馆里是不是有一位书记生叫门田源一郎?” 村尾默默点点头,一脸的不快。 “门田是个普通的书记生,他就是听我的命令办事而已。” “我听说一等书记官野上显一郎先生到瑞士疗养的时候,是门田先生陪着去的。所以我想从门田先生那里打听一下住院期间的野上先生的情况。”添田决定赌一把。 “你想见见门田?可惜门田已经死了。二战结束之后他就回国了,还把政府的工作给辞了。他回了九州老家,后来听说他就这么病死了。” 添田等的就是这个答案:“可是我委托我们报社的九州佐贺分部查了查门田先生的老家,发现门田先生并不是死了,只是失踪了而已。” 村尾的表情顿时松动了。 “这我就不清楚了。”村尾歪着脑袋,压低嗓门说道,“不过……不应该啊……我听说他的确是死了。” “是的,”添田接下话茬,“门田先生的老家也说,不知道为什么东京那边一直盛传他已经死了的传闻。现在他们家的当家是门田先生的亲哥哥,他也觉得这件事情很不可思议……更不可思议的是,门田先生离开家之后,一直行踪不明。” “还有这种事?”村尾露出揶揄的笑容,“你查得真仔细啊。那何必跑来问我呢?” 添田决定暂时撤换一下话题。 “之前您说过野上先生是得肺病去世的吧?” “是的。” “那他过世的时候,意识清晰吗?” “意识?这我怎么知道?” 村尾芳生一不小心说漏了嘴。这正是添田等候已久的破绽。小心谨慎的村尾芳生在不经意间出现了漏洞。 “您不知道?这是为什么啊?” “你什么意思?” 村尾在反问之后,才回过神来,缄口不语。脸上分明写着:糟了! “难道门田书记生没有在瑞士的医院见证野上先生的最后一刻吗?您去瑞士领回骨灰的时候,他应该会把当时的情况报告给您才对啊。” “喂,”村尾芳生好不容易回过神来,“你为什么对野上先生的事情这么感兴趣?” “村尾先生,”添田终于决定道出实情,“因为有传言称野上先生还活着。” “什么?” 村尾凝视着添田,但脸上并没有惊讶的神色。也许他正期待着添田的这句话。 “这可真怪。我不知道这谣言是从哪儿来的,但外务省当年明确公布了野上先生的死讯,日本的报纸也登了。” “我知道。可是有越来越多的迹象表明,那是外务省的错误。” “哦?你这么说有根据吗?” “根据就是,有人在日本见到了野上先生。” “你没搞错吧?世界上长得像的人多得是。不,我没必要跟你说这些。添田,不要再去追查这些虚无缥缈的事情了。这样对死者的家属来说实在太残酷了。” “是吗……”添田本想争辩,可还是忍住了,“那请允许我再换一个问题,有关在世田谷郊区被杀的伊东忠介先生的。他和您一样,曾在XX国的公使馆任职,原本是陆军的武官。他是怎样的一个人?” 村尾像是进入了回忆:“伊东先生……用一句话概括就是典型的陆军军官。没有比他更像军人的军人了。” “也就是说他一直坚信日本会取得战争的胜利是吗?” “那是当然,因为他是个军人。” 未完成的信 “但他和身处国内的军人不一样。他在外国当武官,而且还是中立国,应该很了解大战的战况才对,他应该能站在客观的角度判断啊。就算是日本国内,海军方面也认为日本定会战败。” “伊东先生不是海军,是陆军。在这方面他的思维非常狭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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