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3版:郑风 上一版3  4下一版
《锵锵三人行·跟陈丹青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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功罪石与功罪诗
胡适三绰号
雪后九寨沟
2
南泥湾情思
六月
家园纪事(国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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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适三绰号

程勉学

绰号一:“胡大哥”。胡适年轻时受达尔文进化论影响,“物竞天择”,“适者生存”,取字适之,人送绰号“胡大哥”。这是因为他性情温和,蔼然可亲,尤为尊重夫人而得之。在为女子献殷勤,打招呼,入其室,必致候夫人,这是许多学者所不会而是适之之所长。这在自由恋爱风开始盛行的当年,对母亲包办的发妻江冬秀能始终如一,不离不弃,足见其人品的端庄可贵。他说:“假如我那时忍心毁约离婚,将使一家几个人终生痛苦,我良心上的责备,必然比什么痛苦都难受。”不唯如此,适之对其他人亦很友好关怀。即使正讲学,如见女生衣薄,他必停下话语,走下讲台,亲自为其关闭教室窗户,这是适之的温柔处。将这关怀温柔于同辈,“胡大哥”便成为适之的一个美称。

绰号二:“糜先生”。这是因为胡适小时体弱,不能跟着那些野孩子们一块“疯”。无论什么时候或在什么地方,他总是文绉绉的。所以家乡长辈都说他“像个先生样子”,遂叫他做“糜先生”。这绰号一传出,大家都知道三先生的小儿子叫做“糜先生”了。既有“先生”之名,他便极力装出“先生”样子,于是就更不能跟那些顽童一起“野”了。有一天,适之在家门口和小伙伴们正玩“掷铜钱”,一位本家长辈走来笑道:“糜先生也掷铜钱吗?”一句话问得他面红耳赤,羞愧不已,便暗暗发誓不再贪玩。自此他发奋读书,曾留学美国先后毕业于康乃尔、哥伦比亚等大学,从师杜威,获得多个博士学位,而成为现代著名学者、文学家、哲学家和历史学家。

绰号三:“高等华人”。适之不像志摩,没有志摩那种沉痛的悲哀与狂热的情绪。他写散文比诗更应手。他的散文,像山涧淙淙流淌的小溪,清顺明畅,晶莹透亮,且有波澜曲折,抒情达理。布风说:“文如其人”,大概是他人品方正,谨礼法,所以文也做得老实。它的思想多厚重稳健,而少犀利急进;他的观点是演化的(即所谓历史癖)非革命。丁在君等都是这一派的代表。于是“高等华人”的桂冠便戴在了他的头上。在很多人眼中,这种绅士气是极讨厌的。但是,适之的态度是极诚恳极负责的。这从他办的刊物《努力》中就可看出来。他的这种思想和态度,使他常常傻头傻脑地做文章,见要人,向根本无望的官僚军阀作劝告,确实有些迂腐,太天真了。然而,在当时纷乱的旧中国中,我们不能不承认他是一位不甘自弃的好人,而生发一种由衷的爱怜甚至景仰之情。

胡适三绰号,勾画出了他做人和处世的态度,形象而生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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