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版:城市表情 上一版3  4下一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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晓华大学毕业了。

浦诚忠在正式典礼的那一天一大早,也来到了学校。他和小乔瑟夫正式见了面。他对小乔瑟夫的各方面都有了大概了解,暗忖这个年轻人还算配得上晓华。

毕业典礼结束后,已是傍晚,浦诚忠提议说全体去吃顿饭庆祝一下。小乔瑟夫知道晓华和父亲好久未见,他们全家吃饭,他也许不方便在场,就说公司有事还要处理,先行离开了。秋棠紧跟着说她也有事,拔脚要走。

浦诚忠有点着急了,对秋棠说:“有事儿也得吃饭啊。”秋棠解释说这几天公司的事情攒下了很多,今晚必须回去和国内的客户联系业务。浦诚忠上前一把拽住秋棠的胳膊,嘴里说着一起吃顿饭再走不迟。

秋棠有点吃惊地看向浦诚忠,他的眼神着急又认真,还带着几分恳求。

看到浦诚忠拽着自己胳膊不撒手的样子,心里叹气,点头说好。他们三个人找到一家中餐馆,里面熙熙攘攘的都是来参加毕业典礼的家长在就餐。坐下后,浦诚忠声明今晚他请客,让秋棠和晓华尽情地点菜。

秋棠不愿意久留,就点了一份蛋炒饭,一碗汤,晓华点了一份炒面。浦诚忠看她俩都点的是快餐,自己就点了火锅。吃火锅可以吃得久些,同时,那也曾是他们三人最喜欢吃的食物。他期待着重温往日三口人热热闹闹吃火锅的气氛。

浦诚忠刻意地忽略掉她娘俩的今非昔比的变化,刻意地想把她们拉回到过去的时光里。火锅材料陆续上来了,他用以前在家里吃饭时说话的口吻招呼秋棠和晓华开始涮火锅。这时,秋棠和晓华点的饭也来了,她们都对浦诚忠笑笑,却各自吃起了炒饭炒面,谁也没有去动涮锅里的东西。浦诚忠往锅里扔进了一些食料,看她们俩都没有吃,自己也放下了筷子。和晓华说起来毕业典礼的一些事情,又说起来小乔瑟夫,晓华有问必答,秋棠在一旁低头吃饭,一声不响。浦诚忠又问起秋棠的工作生活,她只简单说还是老样子。

很快,秋棠吃完了,晓华也匆匆把面条吃了。秋棠问她,你吃饱了吗?晓华说饱了。

秋棠说那我们走吧?

秋棠站了起来,朝浦诚忠点点头,推开椅子向外走去。晓华对浦诚忠说:“爸,你慢慢吃,我们先走了,你开车回去小心些,回头我再和你电话联系。”

浦诚忠还想说什么,晓华追着秋棠出了门。

火锅“咕嘟咕嘟”地冒着热气,满桌的食材涮料,动都没有动一下,浦诚忠一个人静静地坐在那儿,像个雕像一样。他的脸在热气缭绕中,忽明忽暗,看不清是什么表情。

秋棠建议晓华在正式进入乔瑟夫公司之前,和她一起回中国看看,一方面探亲访友,另一方面考察一下市场。如果晓华对做原料进口生意感兴趣、有信心,那么她马上就可以开始筹备,创建一个属于自己的公司。

小乔瑟夫听说秋棠母女要去中国,也要跟着她们一起去。他一方面想和晓华一起去旅行;另一方面也想实地考察一下中国市场。

晓华看到所有的厂家,从管理者到技术人员都对妈妈恭恭敬敬的,言听计从,对他们几个人都是以高标准尽心尽力地招待,他们对于秋棠的尊敬是从心里发出来的。人家肯定不会无缘无故就这样的,一定是妈妈做的事让他们真心佩服,晓华想。

她忍不住跟小乔瑟夫说:“我妈妈真了不起,不是谁都可以搞定这些人和事的。”

小乔瑟夫点头:“她确实是个很了不起的女性。”几天下来,小乔瑟夫看到了各地产品质量标准的不同,产品性能的不稳定等现状,还有沟通上的困难,让他切实感觉到原料进口,看着容易,实际操作起来困难重重。

秋棠最后领他们俩来到自己家的厂子,小乔瑟夫和晓华立即感觉到这里的管理标准、生产效率比其他公司都要高。小乔瑟夫在生产车间看了检测设备以及质检记录,频频点头,认为产品合格率和稳定性已经达到了美国公司的水准。

秋叶介绍说,这都是生产总监张俊远的功劳,他对于所有生产程序都按照美国的标准要求,对工人实行岗位责任制,奖赏分明,所以工人有干劲,负责任。

张俊远又跟晓华和小乔瑟夫介绍,公司现在已经有三种产品达到了出口标准,现在正在开发第四种产品,主要是在提高精度和降低成本上下功夫。

秋叶和张俊远都认为,生产量上即使饱和也不是问题,可以再招工人,再上生产线,多开发新产品增加机会。晓华听了频频点头,直说言之有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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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警察与许一成的民国往事

我把老太太交给药不然拽住,走进那卧室。我一进去,扫视一眼,径直走向衣柜。这衣柜是榉木做的,样式很老,支脚还是虎头状的,应该是民国家具,不过保养得不错,表皮包浆溜光。

本来还在撒泼的老太太愣了愣,突然扯着嗓子大喊了一声:“老头子,快走!”

大衣柜的两扇柜门突然打开,一个穿着汗衫短裤的老头子猛地窜了出来,手里拿着把改锥恶狠狠地朝我扎来。我不敢阻挡,不由自主倒退了三步。老头儿借着这个空隙冲出卧室,朝门口跑去。药不然想伸手去抓,老太太却一口咬在他手背上,疼得他一激灵。

可惜老头不知道,门口还有个女煞神等着呢。他刚出去半个身子,就被一只纤纤玉手按在肩膀上,改锥“当啷”一声掉在水泥地上,整个人当即动弹不得。

他挣扎着从地上要爬起来,却被黄烟烟牢牢按住。

“请问您是付贵付探长么?”我蹲下身子,冷冰冰地问道。

老头听到我的问话,身体突然一僵。

我一看到他的反应,心里踏实了。我示意黄烟烟下手轻一些,和颜悦色道:“付探长,放心吧。我们不是冲那件假钧瓷笔洗来的,就是想来问个事儿。”

我们几个人坐定。付贵道:“你们是北京来的?”我们几个点点头。付贵又问:“你们是五脉的人?”这次只有药不然和黄烟烟点了点头。付贵找出几个酒盅,给我们满上,然后他自己拿起酒杯一饮而尽,问了第三个问题:“你们是为了许一城的事?”

这人眼光当真毒辣得很,药不然拿指头点了下我:“这位是许一城的孙子。”

付贵打量了我一番,不动声色:“倒和许一城眉眼有几分相似。”他一说到许一城,整个人的气质都发生了改变,不再是那个骗人钱财的猥琐老纤夫,而是当年在北平地头上横行无忌的探长。我注意到,在他脖颈右侧有一道触目惊心的疤痕,虽然被衣领遮掩看不太清,但依稀可分辨出是烧伤。

现在亲眼见过许一城的人,除了黄克武以外,就只有这个付贵了。从他嘴里探听出来的东西,将对我接下来的人生有重大影响。我的声音显得有些紧张:“听说当初拘捕审问我爷爷的是您,所以想向您问问当时的情形。”

付贵三个指头捏着酒盅淡淡道:“这么多年了,怎么又把这件事给翻出来啦?你们费这么大力气跑来找我,恐怕不是想叙旧那么简单吧?”于是我把木户加奈归还佛头的来龙去脉约略一说,特意强调付贵是解开木户笔记的关键。

“这么说来,五脉对这个盗卖佛头的案子,一直念念不忘啊。”

“他们是他们,我是我。许家已不是五脉之一。”我纠正了付贵的说法。付贵听到许家二字,看我的眼神有了些变化。他问道:“你们家这么多年来,过得如何?”

我简短地说了一下许家的情况。付贵听完,把酒盅搁下,指了指门口:“看到门口那副对联了么?那就是许一城送我的。我每年都请人临摹一副,挂到门外,这都好多年了。”我颇为意外:“您和我爷爷原来就认识?”

“岂止认识,还是好朋友呢!”付贵晃着脑袋,仿佛很怀念以往的日子,话也开始多了起来,“我跟他认识,那还是在溥仪才逊位不久。那时节,我在琉璃厂附近做个小巡警,每天别着警棍在管片儿溜达。有一天,我看见一个穿马褂的人走过来,胳肢窝下还夹着一把油伞,像是哪个大学的学生。那时候大学生老闹事,我就上了心,过去盘问。那学生说他叫许一城,正准备去北大上课。我一看他带着油伞,心里就起疑,北平晌晴薄日的,谁没事会出门带把伞啊,肯定有问题!”

付贵说着的时候,脸上浮现出笑容来。我没急着问他木户笔记的事,而是安静地听着,希望能多听到点关于许一城的事情。

第三本鉴宝秘籍

“我不由分说,把他逮回了局子里,带入审讯室。刚坐下还没一分钟,又进来一拨人,说是有个人在古董铺子里失手打碎了一枚铜镜。掌柜的说这是汉镜,价值连城,非让他赔,两人拉扯到了警局。警察人手不够,我就索性把掌柜的与顾客也带进审讯室,两件事一起审。我略问了问古董铺子的案情原委,许一城在旁边乐了,跟我说我帮你解决这案子,你把我放了吧。我不信,说你以为你是包青天呐?许一城一拍胸脯:这可是一桩大富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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