环卫工老夫妻

岗位上过除夕

本报记者 孙志刚

除夕正午，阳光灿烂。淮河路上，67岁的环卫工谢光发趁歇脚的空，斜靠在三轮车上从兜里掏出个橙子咬上一口充充饥。从早上4点开始扫街，到记者采访时的11点40分，老谢已在寒冷的街头干了近8个小时。

“午饭怎么吃？”记者问。“再过个把小时下班后到儿子家吃团圆饭。”笑意浮上老谢的脸。老谢老家在信阳市商城县，2007年和老伴来郑州干环卫，一干就是6年。这老两口都扫淮河路，一起早出晚归。他们每天4点起床，中午回家吃顿午饭，下午要干到6点，不管是天寒地冻，还是酷暑高温都坚守保洁一线。“俺是农村人，在家吃惯了苦，这些活根本不算啥。”老谢说。

“你只顾忙了，年货办了没有。”记者问。老谢笑呵呵地说：“办了，办了，自己割了200元的肉，儿子送了两条鱼、两只鸡、两条烟，这些足够俺老两口过年了。”在郑州能和儿孙们团聚，老谢很知足。老谢一家11口人都在郑州，两个儿子在建筑工地干活，他们老两口除了能养活自己，还能帮孩子贴补点家用。

“来郑州后，我每年都在大儿子家过年。”老谢说大儿子在郑州一中附近买了房，在那里过年宽敞。攀谈中，老谢念叨着，老伴下班早，这会儿已经到了大儿子家，一会儿自己下班也去吃团圆饭。老人念家，也想家。来郑州6年，他没有回过家，如今脑海里的老家还是走时的样子，平时听儿子谈回家的见闻，也都是些支离破碎的记忆。当记者问他，有没有想过什么时候回家？他说：“老了回家，不能干了就回家。”

“我不和你说了，还要干会儿活哩。”采访时，老谢和记者道别，又拎起扫把开始清扫人行道上散落的杂物。“过年了，路上要扫得看不见灰，让大家干干净净过个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