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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抱着脑袋痛苦,听到陆励成一边开车一边打电话:“我是陆励成,我想换一下机票,嗯,对!一个人的,明天下午的机票,我想换到后天早上,另外我要两张……我知道现在是春运,我知道机票很紧张……我一定要两张机票,我已经特意延迟时间,给你们时间去处理,如果你们仍没有两张机票,就烦请你把我的会员卡直接取消。” 陆励成挂断电话,几分钟后,电话响起来,他没理会,等它响了一会儿,他才接起,笑着说:“你好,陈经理,嗯,对,就是为了机票,真不好意思,竟让你这么晚打电话过来,当然不会了,好的,没问题,春节后一起吃饭,不过是我请客,哪里,哪里,多谢。” 他挂了电话,简单地说:“后天早上的机票,你准备行李吧!” 我长嘘口气,终于得救了,可是……慢着!我要去陆励成的老家!我的头又疼起来。 陆励成看我又在摧残自己的头发,温和地说:“你不用把事情想得太复杂,我老家的风景很不错,你就全当是去乡下度假。” 我只能抱着脑袋,哼哼唧唧。 和麻辣烫在机场挥泪告别,麻辣烫以为我紧张担心、舍不得她,一直拉着我说悄悄话,嘱咐我以不变应万变,我一直点头,彻底贯彻了以不变应万变。 我含着眼泪上了飞机,陆励成看得无奈:“你能不能换一副表情,不知道的人以为我逼良为娼。” 等出了机场,陆励成边走边打电话,一个二十多岁的小伙子出现在我们面前,陆励成先把水瓶递给我,然后才介绍来人:“这是我姐姐的孩子,我的外甥,刘海涛,小名涛子,你叫他涛子就可以了。”又对小伙子说:“这是苏蔓,我……我的朋友。” 刘海涛立即爽脆地叫了一声“苏阿姨”,明亮的眼睛里全是笑意。 我当场脚下一个踉跄,差点儿跌到地上,幸亏陆励成眼明手快,拽住了我。我嘴里发干,难以接受这个事实,赶紧喝了几口水,看着前面昂首阔步的小伙子:“他多大?” “二十,我姐比我大八岁,农村里女孩子结婚得早。” “你没有说,有人来接机。” “你也没有问。” 我小声嘟囔:“你知不知道,公司里和他差不多大的实习生,我还当他们是同龄人呢!莫名其妙就被这么大个人叫阿姨,真需要一颗坚强的心脏。” 陆励成笑问:“那你想让他叫你什么,苏姐姐?” 我打了个寒战,赶紧摇手。 涛子的车是一辆小型的农用客货两用车,后面已经堆了不少物品。他拿出塑料包装袋将我的行李包好后,才放到货车上,我连着说:“不用了,不用了,没什么贵重东西。”他却手脚麻利,一边和陆励成说着话,一边已经把一切都弄妥当。 上车后,发觉车里干净得不像旧车,涛子笑嘻嘻地说:“临来前,我妈特意洗了车,又换了一套新坐垫。” 我笑对陆励成说:“你姐姐很重视你呀!” 涛子朝陆励成眨眼睛:“重视的倒不是……” 陆励成一个巴掌拍到他后脑勺上,“开车!” 涛子一边开车,一边说:“苏阿姨,座位上有一条毯子,是干净的,待会儿你若累了,就睡一会儿。座位底下有水和饼干,还有酸话梅。怕你坐不惯这车,会晕车,吃点酸的,可以压一下。” 我咋舌:“你有女朋友了吗?这么细心周到?” 陆励成也拿眼瞅着涛子,涛子满脸通红:“没有!没有!我舅都没解决呢!我哪里敢……” 涛子后脑勺上又挨了一巴掌,他对陆励成敢怒不敢言,只能对我说:“苏阿姨,知道我有多可怜了吧!从小到大,我都是这么被我舅欺负的,这就是我为什么宁死也不去北京上大学的原因。” 我笑:“彼此,彼此!我在办公室里也被他欺负得够呛。” 涛子很活泼健谈,在农大读大三,陆励成和他之间像好朋友,多过像长辈晚辈,说说笑笑中,刚见面的局促已淡去。 进入盘山公路,道路越来越难开,有的地方几乎紧贴着悬崖边,时不时,对面还会来车。我看得心惊胆战,陆励成安慰我:“涛子十五六岁已经开始开车,是老司机了,而且这段路他常跑,不用担心。” 涛子也说:“苏阿姨,你可别紧张,这样的盘山公路看着惊险,但只要天气好,很少出事,因为司机注意力高度集中呀!反倒是平坦大路上经常出事,我这话可不是胡说,有科学数据支持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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