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7版:郑风 上一版3  4下一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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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 载
《众声喧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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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笔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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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笔三章

王向威

某个傍晚走进中药铺

已经记不清是第几次了。走过一条满是积雪的乡村公路,穿越人口不太多的柳村,才能到离芦村十里外的镇子上来。熟悉的中药铺,位置偏僻,满眼看到的仅是一位戴着花镜的老者和他身后一排装满不知名的中药的柜子。

这个冬天,我来这儿的次数频繁得让我有点无奈,一天一次到一天两次及至现在一天下来我的双脚几乎是在家与中药铺之间不停行走的。

没什么好的法子,也只能这样了。奶奶的哮喘病,像这个季节刮满村子的寒风,一阵猛比一阵,父亲年初离家,现在未到年尾,他还未归来。母亲在家照顾奶奶,于是作为家里的长子长孙,我顺理成章地成为一遍遍走到镇子上请医生、抓药的那个人了。

又一个冬日傍晚,我在母亲的嘱咐之后,来到中药铺,望着那位不慌不忙的老中医和他身后密密麻麻的中药,我突然难受得想哭。

和堂兄畅谈的午后

堂兄家和我家是前后邻居。小时候空闲时间之多总是愁得我们无处打发,我就常常和大我三岁的堂兄一起,在芦河中游泳或者钓鱼,有时干脆爬上芦河两岸长长的一排柳树的某一棵上待整个上午,制作一个个柳笛,然后用力地吹,在夏天的村子里,和数也数不清的蝉声一起成为喧闹的一部分。

但对农村的孩子来说,一不上学,外出打工一两年后,父母便忙着为他们张罗婚事了。堂兄就是这样,念到初二便辍学外出了,我在父母的压力下则继续读书。所以堂兄虽然只大我三岁,却已经是两个孩子的父亲了。而我自从在县城读高中后,和堂兄相见的机会就少了,更不用说深谈了。

读大学头一年寒假回到家,我比以往更加体会到父母挣钱的不易,就想趁机会多帮助他们做些家里的大小事儿,于是就常待在家里很少出门,有时甚至一整天我就在堂屋、灶屋和庭院之间来来回回不停地忙活了。

那天午后,因为一些原因,我要到堂兄家借些东西。刚好是他一个人在家,他说嫂子去娘家了。借完东西后,他就叫我到他家来玩玩,那天我们究竟谈到些什么,我已经不能全部复述了。他好像回忆了刚外出时候的生活,一脸忧郁。后来他说准备用这几年积淀的一些钱买辆车。我才想起刚回到家时,母亲说堂兄今年没有外出在县城学开车了。

和堂兄畅谈的那个午后,我现在想想,当时的天空真的很烦闷。

路过小镇的铁匠铺

铁匠铺不在芦村,在芦村通向镇子的一条普通公路旁。铁匠师傅也不是芦村人。从我记事起,就听大人们说芦村没有会打铁这门手艺的人。他是芦村后面另一个村子里的人,大概有六十多岁。至于他为什么离开生活的村子而选择在公路旁盖一间简陋的瓦屋居住的原因,我想可能是为了多做些生意多赚些钱吧!

我去过那几次,却不是因为要打镰刀、锄头之类的工具,他那有台压面条机,我在回乡的日子里去他那压过几次面条。

他的铺子,在中间,被用一排粗制木板分隔开来。里面一间算是卧室,外面一间摆放着他的压面条机和一张床。木床上放着盛满水的木桶和一个簸箕,都是一些准备压面条必需的东西。这些活什都是由他妻子一手操办的。床底下堆些不能再使用的铁锨、大铁钉一类的废铁,门后面放着打好的新工具。他在门外搭了个棚子,打铁时的所使用的家伙就全在那儿。

铁匠铺的生意并不是每天都有,尤其是这几年,越发清淡了。在回乡的两个多月里,每次路过那儿,他抡起斧子打铁的情景,我也就见到过那么寥寥几回。有时候,他提着木桶到压水机旁压水或帮助他妻子一起压面条。但更多的时候,我看到的是他骑着一辆破自行车在镇子唯一一条热闹的街上串来串去,一副无所事事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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