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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 载 10 “我保持中立,只是希望咱们男人,少做点对不起女人的事,迟早会有报应。” “她遇到我,才是她的报应!” “徐世炜,你可想好了,如果你现在伤害了她一个人,在将来,会有两个人恨你。” “我这造的是什么孽啊。”徐世炜不由得感慨着,他算是被她打败了,他可不能让他的孩子恨他,这会遭天谴的。 他给林若兰回了一条短信,上面写着:真的是等孩子出生后,听我的安排吗? 林若兰回答说“是的”,语气中透露出一种坚定。 徐世炜回家了。 林若兰真有种,果然又换了锁。 他按着门铃,不到10秒钟门开了,林若兰笑脸相迎,几天不见,她胖多了。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回来就好。”林若兰激动得不知道该说什么,重复着同一句话。 “我以后可能会很晚回来,不用等我吃饭。”他仍旧是一副冷冰冰的态度,他知道自己要试着对她温和一点,不能刺激到她,这直接关乎孩子。 “嗯,对了,周五的时候能参加下我们公司的聚会吗?同事都知道我怀孕了,他们都想见见你,好吗?” “周五再说吧,我尽量去。” 11 这完全出乎林若兰的意料,她没想到就是那样的一条短信竟然把徐世炜“劝”了回来,她连忙偷偷地给柳含烟发了一封邮件,表示感激。 当然,她并不知道徐世炜在犹豫不决时,是他哥们儿的一句话点醒了他:“你现在伤害的是一个人,在将来会有两个人恨你。” 林若兰没打算把短信的事告诉徐世炜,她只是漫不经心地问:“你以前说的那个女人,叫柳含烟的,我看了几篇文章,还不错,你觉得她真人应该是什么样的?” “没见过,有种女人无论她长什么样,都一样迷人。” “我以为你见过,你似乎不是那种对女人按兵不动的人。” “我会见到她的。” “有些女人不见还好,一见就失去了神秘感,会发现她们原来是那么的庸俗,甚至顽固不化。当然,柳含烟肯定不会是那种让人倒胃口的女人,你说呢?” “你说话时能不能别这么怪里怪气的,就像旧时古代皇宫里的嬷嬷。”徐世炜停了一下,瞄了一眼林若兰,没好气地说。 “没发现你还挺会夸人的嘛。”林若兰笑了笑,就走开了。 她溜到电脑旁边,给柳含烟发了一封邮件,上面写着:“能不能出来见个面?” 不知道为什么,她想见见柳含烟,让徐世炜耿耿于怀的女人,到底长什么样? 凭第六感觉,她觉得柳含烟可以遥控徐世炜。也就是在瞬间,她想把柳含烟当成一颗棋子。 林若兰发出了那封想跟柳含烟见面的邮件后,还没有得到回复,林若兰又发了一封,她写道:“我想跟你谈一笔买卖,见面聊,如何?” 才一分钟,就收到了回复,问:“什么买卖?” 林若兰笑了,她把时间和地点发给了柳含烟,心里却还在盘算着这样做是否合适。 12 下午2点,林若兰到了约定的地方。 她跟柳含烟约的时间是下午3点,她早早地到了,怕迟到。 她从杂志架上拿了一本书,漫不经心地翻阅着。 “我可以坐在这里吗?”一个低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林若兰连忙抬起头,眼前站着一个高挑纤细的女生,扎着马尾辫,穿着纯白色的麻质连衣裙,戴着一个孔雀型的铂金项链,上面镶着浅黄色的碎钻,模样纯情得像个处女。第一眼看上去,并不是十分吸引人,只不过是比普通人多了一份清凉感。 “柳含烟?”她有点怀疑,似乎柳含烟应该是一个妖娆的女子,浑身散发着妩媚而灼热的气息,而眼前的女子像是个学生,眼睛清澈得像一块翠玉。 “嗯,是我。”柳含烟不由分说地坐在林若兰的对面,点了一杯啤酒。 “哇,你的眼睛是绿色的?还是我看错了?” “曾经我以它为耻。”她表情漠然,目光有着淡淡的哀愁,话语间冷冷的,但是并不会让人觉得难以接近。 “我没想到你会这样年轻。” “你说有个买卖?”柳含烟没理会她的惊讶。 “是的,一个好买卖。”直接开门见山,林若兰反而有点难以适应,她原本想问柳含烟的真名是什么,为什么叫柳含烟,为什么是碧绿色的眼珠。 21 借着一个错车,停车让路时,陆励成坐到后面来,指着四周的山岭,徐徐而谈,从李白的“朝辞白帝彩云间”讲起,让我看山脚下的嘉陵江:“这就是李白坐舟的江。”一湾碧水在山谷中奔腾,两岸的松树呈现一种近乎于黑的墨绿色,悬崖峭壁沉默地立于天地间,北方山势的苍凉雄厚尽显无遗。 “我们现在走的这条路,在古代也很有名。这里是入蜀的必经之路,山高林密,道路险阻,已经灭绝的华南虎就曾在这一带出没,还有黑熊和豹子。在古代行走这条路,绝对要冒生命危险,所以李白才有‘蜀道难,难于上青天’之叹。” 群山环抱,将天都划得小小的,我们的车刚经过的一处,正好是两山之间,抬头看去,两边的山壁如伫立的巨神,天只剩下一线。 顺着陆励成的手指,我看到一道瀑布凝结成千百道冰柱,挂于陡峭的岩壁前,纯白的冰挂旁边不知道是什么果子,竟然还鲜红欲滴,在一片墨绿的松柏海洋中,它们就那么猝不及防地跳进了我的眼中,让我忍不住失声惊叹。 涛子得意地笑:“我没说错吧?” 我赞叹:“太漂亮了!” “我们这里因为交通不便,所以没什么工业,可也正因为没什么工业,所以没什么污染,这里的山水原始而质朴。”涛子心里蕴满了对家乡的热爱,并且丝毫不吝惜言语去赞美它。 冬日天黑得早,我们又身在群山中,五点钟天已经全黑。我的疲惫感渐渐涌上来,陆励成低声说:“你先睡一会儿,到了,我叫你。” 我摇头:“还有多久到?” 涛子说:“还有一个多小时,过一会儿,手机就应该有信号了,可以先给家里打个电话。” 六点多时,终于到了陆励成家,车子离院子还有一段距离,已经狗吠人嚷,看到院子里黑压压的人影,我是真的开始腿软了:“你家到底多少人?我记得你就一个姐姐,一个哥哥。” 陆励成也有些头疼:“很多人是亲戚,农村里的人喜欢热闹,这是他们表示友善的一种方式。” 车停住,他低声说:“没事的,保持见客户的微笑就可以了,其他的事情我来应付。” 我点头。 他一下车,一群人就围上来,说话的,笑的,递烟的,我完全听不懂,只知道他们很开心,陆励成和他们一一打着招呼。我面带微笑,战战兢兢地钻出车子,人还没站稳,只看一条黄色的大狗汪汪叫着,扑向我。我本来就怕狗,看到它锋利的尖牙,更是魂飞魄散,尖叫着逃向陆励成。陆励成正在和人说话,听到我的叫声,立即回头,把我护在怀里。涛子挡到狗前面,把狗斥骂开,有人赶紧拿绳子把狗拴到一边。 我仍是吓得回不过劲儿来,陆励成拍着我的背,扶着我向屋里走:“没事了,没事了,已经被拴住了。” 等不怕了,心安稳一些时,抬头一看全屋子的人都笑眯眯地望着我,两个小孩躲在大人身后偷看我,小男孩还偷偷朝我比画,作出羞羞的表情。我满脸通红,恨不得找个地洞去钻。涛子挤眉弄眼地冲我笑,一副“看我舅和你的关系多普通”的表情。 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妇人一直看着我笑,陆励成拉着我去给她打招呼。我恭恭敬敬地叫“伯母”,把带来的礼物拿给她。她拿着一个红包要给我,我正不知道该如何是好,陆励成低声说了几句话,她把红包收起来,只是看着我笑,我松了口气,也对着她笑。 陆励成又向我介绍他姐夫、哥哥、嫂子、侄女、侄儿。侄儿就是那个偷偷羞我的小男孩,小名苗苗,涛子让他叫“苏阿姨”,他自作主张地改成了“胆小鬼阿姨”。全家人想笑,又怕我生气,都忍着。让苗苗改口,苗苗噘嘴表示不肯:“胆小鬼阿姨比苗苗胆小,以后她是胆小鬼,我不是。” 他姐姐晶晶好心地给我解释:“苗苗胆子很小,晚上都不敢自己一个人在院子里玩,我们都叫他胆小鬼。” 屋子里的人笑,屋子外面的人也笑。涛子给大家发烟,把货车上的货卸给大家,看热闹的人陆续散去,终于只剩陆励成一家人。 陆励成的姐姐从厨房里出来,招呼大家吃晚饭,又特意过来和我打招呼。陆励成的母亲居中而坐,陆励成挨着母亲的右手边,他大哥坐在母亲的左手边。他哥哥让我坐到陆励成身边,对我说:“你要用什么,想吃什么,就和成子说。”没太多客套,却是最贴心的解决方案。 他姐夫和嫂子普通话都说得不好,所以只是笑着吃饭。他姐姐的普通话倒是说得很标准,一看就是个能干人,涛子显然更像母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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